是誰?是誰?還不是我!等到我的深兒登基做了皇上,到時候母儀天下的是誰?你以為會是你的瞎皇后嗎?讓我告訴你,那個人是我!是我!”
周貴人越說,心中的仇恨堆積的越激烈。她瞪著朱祁鎮,很是肆無忌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面傳來太監兢兢戰戰的一聲:“皇太子。。。。。。皇太子駕到!”
周貴人起初被嚇了一跳,以為簡懷箴來了,可是聽到來的只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朱見深後,頓時又輕鬆下來。所謂母子連心,母子一條心,無論如何,這種時候朱見深都會幫著自己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
“母親,父皇怎麼樣了?”朱見深邁進門來,第一句話便開口問他的父皇。
周貴人心頭不由自主湧上一陣失望的情緒,但是很快就被她給遮掩住了,她知道無論如何,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絕對不能損壞自己的形象。
“深兒,你可來了,我正擔心你的父皇呢。那可惡的皇后,給你父皇下了毒藥,如今你父皇正受苦,我這心裡面,也十分難受。”周貴人一見到朱見深,就上前拉著他的衣角,和他哭訴道。
朱見深心裡也覺得此時怪蹊蹺,儘管如此,他卻沒有多問。因為一來對方是自己的生母,二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皇上的性命。
“太醫呢?太醫哪裡去了?”朱見深見只有周貴人一個人孤零零的陪著朱祁鎮,心中大怒,對著外面的太監吼道。
太監們見狀,個個嚇的臉色大變,望了周貴人一眼,半天才說道:“太醫。。。。。太醫。。。。。娘娘讓太醫先回去了。”
周貴人狠狠地瞪了那個說話的太監一眼,轉而對朱見深說道:“深兒,是我命令太醫回去想法子診治皇上去了。”
朱見深看了朱祁鎮一眼,見他口吐黃沫,臉色蠟黃,情狀實在堪憂,忙道:“母親,依兒臣之見,父皇已經拖不得了。來人,趕緊讓太醫回來下藥,無論如何要把父皇給治好。”
周貴人見朱見深一心為朱祁鎮打算,心中不禁有幾分憤懣。但是她覺得朱祁鎮本來就已經病入膏肓,如今又身中劇毒,不論太醫怎麼下藥,也一定是必死無疑,因此,卻也沒有那麼擔心。
唯一讓她擔心的,只有一個人,就是簡懷箴。
倘若,簡懷箴把錢皇后救下來,那麼恐怕事情就難辦了。還有香蠟那個死丫頭,也不知道現在已經被殺死了沒有。萬一宮人辦事不利,香蠟未死,而錢皇后還活著,那時候事情就不可以想象了。
周貴人想到這裡,渾身驚慄,卻又怕被朱見深看出來,只好隱著不說,朱見深忙著救治朱祁鎮,哪裡還顧得上週貴人。就在這時候簡懷箴帶著錢皇后、香蠟等人來到了。
周貴人一眼瞥見錢皇后和香蠟,整個人頓時臉色大變,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簡懷箴已經走上前去問朱見深:“皇上的病情怎麼樣了,抑制住了嗎”?
朱見深看著臉色發黃,口吐黃沫的朱祁鎮,非常擔憂的說:“我現在已經去派人請太醫了,父皇看來中毒不輕,還請皇長公主趕快施以援手。
簡懷箴見朱見深眼中滿是焦灼之情,對朱祁鎮的關愛溢於言表,不是做偽,心中感動點頭說到“好,你且不必擔心,本宮前來看看”。
她雖然安慰朱見深不要擔心,其實她自己心中也十分擔心朱祁鎮的病情。因為朱祁鎮原本就已經病的不輕,此次又不知道中了什麼毒,毒藥攻心,說不定——………
簡懷箴把手往朱祁鎮的脈搏上一搭,隱隱約約能聽到朱祁鎮的脈搏,果然是十分微弱。
簡懷箴靜下心來慢慢診斷,終於被她發現,原來朱祁鎮所中的毒藥,竟然是民間尋常所用的砒霜。
砒霜這種毒,雖然四處尋常可見,但是毒性及其猛烈,要想治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