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切先弄清楚再說。”
簡懷箴心緒平靜些許,咬著銀牙,問道:“為什麼都死了?”
青年人抹了抹淚水,臉上露出些許茫然之色,搖頭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死了。”
簡懷箴聽他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心中又氣又急。江少衡走上前去,輕聲說道:“不如進府中再說吧。”
簡懷箴這才恍然驚覺,周圍耳目眾多,因而點頭道:“好。”於是,眾人跟隨她走入府中。簡懷箴命若嫣打發護衛出去。等到房中只剩下可信之人,簡懷箴這才問青年:“是的父親,可是我哥哥簡文英?”
青年點頭應道:“你是公主姑姑麼?倘若你是公主姑姑,我父親便是簡文英。”
紀惻寒不禁莞爾,道:“倘若她不是你的公主姑姑,你父親難道就不是簡文英了麼?”
青年人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是。”又道:“不是。”半日才說道:“既是,又不是。我卻不曉得怎麼說。我父親臨終之前囑咐過我,見到任何人,都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除非是見到公主姑姑,才能告訴她我是誰。”
簡懷箴讓他坐下來,道:“我便是你的公主姑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否可以告訴我?”
“姑姑請受侄兒一拜。”青年人頓時淚眼婆娑,倒頭便拜:“我父親正是簡文英。我是他的兒子,名叫簡破浪。我父親和我母親,不知怎的忽然就死了。我父親臨死之前,囑咐我一定要來京城,投奔姑姑,才可以躲過殺身之禍。”
簡懷箴聞言,略略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簡文英與落雪公主幾十年前便去世外隱居,並不曾聽說過他們有什麼仇人,是什麼人與他們有這般深仇大恨,非要追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追殺他們?而且,簡文英武功出眾,一般的人恐怕並不是他的對手,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他們夫婦,殺手定然不是簡單人。
“破浪,你且把事情發生的經過細細說給我聽,切不可漏下一處。”簡懷箴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對簡破浪說道。
簡破浪應聲道:“是。從我生下來開始,就同我父母隱居在武夷山的茶林中。我們甚少與外面的人打交道。從我記事起,我們就不曾離開過茶林。茶林中十分寧謐,平日裡除了雪白色的山茶花和碧綠色的青草與我為伴,就是母親養的幾隻小白兔同我親近。我父親也不太教我功夫,日子一直過得很寧靜。”
“直到。。。。。。”,他的眼中露出激動的神色:“直到有一天,我父親出去和鄉民買米,比平日裡回來的晚很多。母親問他發生什麼事,他只是唉聲嘆氣,說平靜的日子大約要到頭了。明日就要帶我和母親進京投奔公主姑姑。我便問父親公主姑姑是誰,外面是什麼樣子。父親就給我講了很多你們一起經歷的事。後來,天就亮了。”
簡懷箴見簡破浪說來說去,總不得要領,心中甚為急切。江少衡扯了扯她的袖子,道:“你且聽破浪細細說來。說不得這些瑣碎的事便是線索。”簡懷箴素面微微沉吟,點頭道:“你說得對。”
簡破浪繼續說下去:“第二日一大早,父親便催促母親收視東西。母親在房門前的桃花樹下坐了很久很久。那棵桃花樹和我一般大,聽說是當初父親特意買來種上的,母親很喜歡,動不動就喜歡坐在下面。我看得出她很傷感,她對父親說,不想到平靜的日子過得這般快。父親卻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難道為小家而捨棄大家,眼睜睜看著壞人作惡而不管麼?”
簡懷箴、江少衡、紀惻寒聽到“壞人作惡”四個字,互相對看幾眼,彼此心中便有些明瞭。恐怕這便是一切厄運的開始。
果然,簡破浪說道:“母親聽父親說完,便說,我是皇室的公主,難道皇室有難,我不憂心麼?只怕我們有心,未必有力。父親說,我妹子懷箴公主在朝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