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箴不知道怎麼安慰于冕,江少衡在一旁說道:“于冕,你還是先回你府中去吧。我們會盡快去把驚染給救出來的,你放心吧。公主妹子同驚染的孃親關係甚好,她一定不會棄驚染於不顧的。”
于冕聽江少衡這麼說,一顆心這在安定了些許。
儘管如此,他仍舊十分縈懷唐驚染的安危。
他嘴裡雖然答應著江少衡回府休息,實際上卻向方寥打聽了唐驚染如今的下落。之後一個人便偷偷跑到京城以西二十里處的黑樹林,想去把唐驚染救出來。
簡懷箴等人只以為于冕已經回府去了,卻不料到他膽敢為唐驚染做出這般事情來。
簡懷箴與江少衡、方寥等人、紀惻寒等人商議如何營救唐驚染,而就在這時候,皇宮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梁芳回到乾清宮中之後,垂頭喪氣的去見皇上。
朱見深聽說一千萬兩白銀都被劫持,頓時怒火中燒,他望著梁芳惡狠狠的說道:“梁芳,朕是怎麼吩咐你辦事的,你辦的好事。這一千萬兩的銀子朕原本應該拿去救濟黃河水患的災民,結果在你勸說之下,想讓你拿去為皇后修建仙祠,可是你這是做的什麼好事?你居然把這一千萬兩銀子給丟了,便是殺十個你也擔待不起。”
梁芳跪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不已,他望著皇上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奴才也是全心全意保護皇銀。可是那幫劫匪實在是太過於兇悍了,奴才手無縛雞之力,帶的人又全都被他們打趴在地下,奴才並不是有心把皇銀給失去的。”
“哼,事到如今你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朱見深神色冷峻,只一雙眼睛中冒著兩團幽暗的火焰,他狠狠的說道:“一千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現在就被你這麼弄丟了,若是你不能給朕一個交代,朕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梁芳頹然道:“求皇上饒命,求皇上恕罪——”
他邊說著邊拼命的在地上磕頭,直磕的磕頭滲出血來。
儘管如此,朱見深卻恍若未見。
梁芳見朱見深心意已決,一定要處罰自己,就在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他給朱見深磕頭道:“皇上,奴才想起了一件事來。這件事情恐怕和皇銀被劫一案有關。”
“哦?你到底想起了什麼事兒,你速速同朕說來,但是你且不可胡說八道。若是讓朕知道你在騙朕,欺君之罪可是株連九族的。”
梁芳連連叩頭道:“皇上饒命,奴才一定不敢胡說八道。奴才曾經聽人家說過皇長公主的武功高強,而且擅使梅花針。據奴才所知,在銀子被劫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個武功高強的蒙面女子,那蒙面女子使用的便是細如牛毛的梅花針。奴才斗膽在想這件事會不會和皇長公主有關?”
朱見深聽梁芳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明白了,他也料到這件事多半跟簡懷箴有關。
要不然誰還有這天大的膽子,敢帶人去把皇銀給劫了呢。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細細給朕說來,要是能說得清楚,讓朕知道罪不在你,朕一定不追究你。可是倘若你說得不好,朕一定會要你的性命。”朱見深指著梁芳惡狠狠的說道。
梁芳見朱見深的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便叩頭說道:“皇上,當時奴才同錦衣衛們押著皇銀走到一個山谷之處,那山谷十分狹窄,僅能夠夠我們的馬車同行。就在這時候,有一男一女帶著一群人手提著燈籠從天而降,他們從兩邊的高山之上慢慢的圍了過來。帶頭的那個男的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神色十分冷峻,手中持劍,整個人給人非常冷漠的感覺。而另外一個是女子,那個女子十分年輕。”
“年輕?”朱見深心中頗有疑慮,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