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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懷箴雙目一瞬也不眨,只是望著朱見深說道:“皇上放心吧,驚染一切還好,不勞皇上費心。”
朱見深的眼神凌厲的掃視了簡懷箴一眼,他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事到如今您也不騙我了。據梁芳回來回報,那被歐陽令劫走的女子同唐驚染生得一模一樣。若是那個人不是唐驚染,難道天底下還有第二個她嗎?”
朱見深的話倒一時讓簡懷箴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簡懷箴雙目一眨也不眨,她盯著朱見深說道:“皇上,難道關心驚染的安危勝過關心天下百姓嗎?既然皇上非要問,那麼本宮也就不瞞著皇上了。不錯,想必皇上已經知道那皇銀是本宮劫走的,皇上如果想要處置本宮的話,悉聽尊便。但是要想把那皇銀找回來,卻是已經不能夠了。因為本宮在中午已經安排了人,把那皇銀送往黃河水患重災區。皇上想要追回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見深見簡懷箴似乎心中有氣,忙上前兩步,很誠懇的說道:“皇長公主,朕把一千萬兩銀子拿出來修建皇后仙祠的事情,朕回過頭來想想也覺得十分兒戲,還請皇長公主不要同朕一般見識才好。”
簡懷箴沒有想到朱見深會說出這麼一番自省的話來,她只是沉默不語,等朱見深繼續說下去。
果然朱見深繼續緩緩的說道:“只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朕做錯了,可是皇長公主也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劫持皇銀。劫持皇銀乃是大罪,倘若被傳了出去,被天下人知道堂堂的皇長公主竟然帶人去劫持咱們朝廷的皇銀,說出去豈不是會被天下人恥笑嗎?”
簡懷箴望著朱見深一字一頓的說道:“也許這件事傳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可是被天下人恥笑和黃河水患災區的災民比起來,什麼更重要呢?皇上可以自己忖度。”
朱見深的神色趨於平靜,他終於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皇長公主教訓得是。朕雖然有時候辦事不夠成熟,但其實朕心裡是明白的,皇長公主這麼做也只是為了天下蒼生而已。上次朕一時心情不好衝撞了皇長公主,還請皇長公主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簡懷箴沒有想到朱見深今日竟然如此虔誠的向自己道歉。
她的神色平靜如冰封的水面,她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既然你已經覺得你之前做的事情不妥,那麼如今本宮把那一千萬兩白銀拿去賑濟黃河水患災區的災民們,不知道皇上心中有什麼想法?”
朱見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說道:“皇長公主您都已經做了,朕再有什麼想法,又有什麼用?更何況皇長公主這麼做乃是為了蒼生和社稷,難道朕還要去怪責你嗎?”
簡懷箴聽了朱見深這麼一番話,心裡頓時舒暢了不少。
她之前同朱見深心中有了芥蒂,皆是因為朱見深那一句垂簾聽政。
如今朱見深向她認錯,她心中這才安定下來。
她知道她和朱見深之間無論有多少隔閡和芥蒂,到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朱見深同簡懷箴談完一千萬兩白銀的事情,這才繼續同她商議如何去救唐驚染。
他十分憂慮的說道:“那個把驚染抓走的人到底有多大?”
簡懷箴微微沉吟說道:“那個人不過三十歲多而已。”
她知道朱見深為什麼會這麼問,倘若那個人是個青年人或者壯年男子的話,面對唐驚染這麼美若天仙的可人兒,他如何會不動心,到時候唐驚染說不定便會遭到他的凌辱。
倘若那個人年紀大些,即使對唐驚染有什麼不軌之心,也便是有心無力,他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但是簡懷箴的話立刻粉碎了他的期望。
簡懷箴說道:“那歐陽令看上去有三十歲左右而已,沒想到那人卻狠毒成這般模樣。”
朱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