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不知道唐驚染到底是什麼意思,唐驚染會不會因此而對於冕死心,所以,他也不能擅自幫唐驚染拿主意。
萬貞兒便乘機在一旁勸說他道:“皇上,你也親眼看到了,這于冕果然是一個薄情寡幸的人,倘若皇上仍然放任驚染姑娘跟著他,驚染姑娘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朱見深坐在那裡微微不語,半天沒有說話,萬貞兒看他的神色,便繼續察言觀色說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是一心一意的為驚染姑娘好,可能倘若你真的為驚染姑娘好,那麼就應該凡事多為驚染姑娘打算,不能夠讓她跟于冕那樣的人在一起,否則將來一定有她後悔的時候。”
“你說的對。”朱見深半日才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他仍舊是拿不定主意,因為他看到唐驚染當時的神情,唐驚染並不是對於冕死心,而且唐驚染好像也完全不相信于冕做了這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所以他沉吟再三後,便擺了擺手對萬貞兒說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朕自會有分寸的。”
“皇上你剛才不是說要把驚染姑娘召入宮中嗎?”
朱見深隱隱有些怒了起來,他說道:“朕讓你先下去,你就先下去,朕自己有自己的主意。”
萬貞兒有些恐慌,知道再同朱見深說下去,朱見深也未必會就此聽了自己的話,所以她也不敢再多說,便告辭,退了下去。
萬貞兒下去之後,回到永和宮中,陳嬤嬤和古冷意便迎了上來,古冷意諂笑一聲說道:“皇上今天和娘娘出去,一切都還順利吧?”
萬貞兒讚賞的眼光看了古冷意一眼,說道:“一切都不錯,古公公這都是你安排的嗎?本宮以前倒是一直小看你了,原來你竟然是這般的一個人才。”
古冷意嘿嘿笑了兩聲,媚笑說道:“但凡是娘娘吩咐的,老奴一定盡心盡力去做,只要能為娘娘效力,那可是老奴的福氣。”
萬貞兒點了點頭,說道:“今天的那個錢如夢做戲做的就像真的一般,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看的迷盲了,倘若我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我也一定會誤會於冕的,那唐驚染想必不會再信任於冕了。”
“嘿嘿嘿,最要命的是那個錢如夢她果然就是綺霞居的花魁,而綺霞居中所有的人都已經被老奴買通了,到時候倘若皇上讓他們作證,他們也一定可以作,如此一來皇上再想信任這于冕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剛才勸過皇上,讓皇上把唐驚染召進宮中,皇上似乎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而且皇上到最後還對我動怒了,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讓人有些頭疼。”萬貞兒在一旁有些困擾的說道。
“娘娘這又什麼難的,只要咱們再想個法子,讓皇上信任不就得了,皇上現在對這件事情信了七分,而以前的時候只信三分,我們倘若再想個什麼法子,讓他信到十分那不就行了,到時候皇上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唐驚染受苦,被于冕欺騙,他一定會把唐驚染召進宮中的。”
萬貞兒點點頭說道:“陳嬤嬤你可有什麼主意嗎?”
陳嬤嬤想了想說道:“奴婢倒是有一個主意,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皇上之所以有懷疑的成分,也無非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巧合了,而且他也想尊重唐驚染的意思,倘若娘娘能夠勸說皇上把綺霞居的人都召來查問,到時候皇上看到那麼多人都可以作證,那麼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相信于冕的。”
萬貞兒一聽,連聲讚道:“陳嬤嬤果然是好主意,你和古公公,你們兩個真是我身邊大能幫得上我的人。”
古冷意和陳嬤嬤互相瞧了一眼,他們連連謙虛說道:“娘娘過獎了,奴才、奴婢們都不敢。”
萬貞兒同他們商量完畢之後,到了第二天便去乾清宮中攛掇皇上不妨把綺霞居的人召進來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