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待兩天,當真是上天待我不薄呀。”
簡懷箴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也不知道該責罵他才好,還是安慰他才好。但見他笑容爽朗,言行灑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便對他說道:“好了,你不要在這裡再說風涼話了,你沒看到你的爹孃都十分憂慮,你在這裡好生待兩天,本宮一定會把你們給救出去的。”
“好的,好的,你慢慢救吧,不必著急,公主姑姑。”簡破浪蠻不在乎地說道。
原來這詔獄之中的人都知道,簡文英乃是簡懷箴的兄長,而朱落雪是她的嫂子,簡破浪是他的侄子,皇長公主在朝廷之中,權野熏天,江湖之人和朝廷中人,無不敬她三分,忌她三分,又憚她三分。
而詔獄之中的人,當時又親眼見到了她是如何斬殺石亨的那陣勢,所以他們誰心裡敢不懼她,他們又怎麼敢對簡文英夫婦和簡破浪不好。平日裡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他們雖然是在監牢之中,可是日子過得十分舒暢,也難為簡破浪覺得坐牢也沒有什麼了。
簡懷箴看過兄嫂侄兒以後,便自回宮中不提。
可萬貞兒此時此刻,著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屢次三番勸說朱見深,求朱見深不要再派于冕去派頭山剿匪,而朱見深分擔不肯,還把簡文英和朱落雪給抓起來,好讓簡懷箴忙於奔波,而沒有心力再去相助於冕,這讓萬貞兒十分慌急。
她知道,倘若於冕只帶著五百老弱殘兵去白頭山剿滅那些兇狠的賊匪,那到頭來於冕肯定豎著去,橫著來,裹屍山寨之中了。
所以她想了很多法子,但是所有的法子都沒有作用,她以為唐驚染會向皇上進言,求皇上不要派于冕再去派頭山剿匪的。但是唐驚染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她又急又怒,又怨又恨。
她急的怒的是,于冕此去後果會如何,她恨的怨的是為什麼自己當初會想出那麼個餿主意,為了逼唐驚染進宮,竟然不惜捏造出于冕同棲霞居的錢如夢那段風流韻事,而至於皇上徹底下了決心,要剷除于冕這個眼中釘。
她覺得事到如今,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倘若是別人,她可以不管,但是那個人是于冕,她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呢。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想一個法子,可以救于冕一命。但是想來想去,她都想不出,應該怎麼辦才好。
陳嬤嬤看萬貞兒每天都十分焦躁,看上去肝火旺盛,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痛楚一般,便從旁問道:“娘娘,奴婢看娘娘這幾日脾氣暴躁,想必是因為季節轉換的緣故,不如奴婢派人去燉一些清涼的蔬果給娘娘吃吧。”
萬貞兒擺了擺手,焦躁地說道:“蔬果又能怎麼樣,現在誰能解決眼前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娘娘快同奴婢說一聲,奴婢但凡能幫得上娘娘,一定萬死不辭。”
萬貞兒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嬤嬤,是因為她知道,如果即使告訴陳嬤嬤,陳嬤嬤也不會幫她的。陳嬤嬤需要的是萬貞兒得到皇上的寵愛,只有萬貞兒得到了皇上寵愛,那麼她才能夠在這後宮之中,橫行無忌,權野熏天,而陳嬤嬤也可以享受到她應該享受的尊榮。
但是,假如萬貞兒同於冕有什麼的話,或者是為了私情而相救于冕,陳嬤嬤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答應的,因為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萬貞兒深陷泥足之中,而不能自拔。畢竟她現在已經是黃妃了,倘若再去想別的男子,這件事情要是傳入到皇上的耳中,那麼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萬貞兒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嬤嬤。
如今陳嬤嬤詢問於她,她想了半日,才緩緩地說道:“陳嬤嬤,這件事情說起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有些令人煩燥罷了。”“是什麼事,娘娘不妨告訴給我知道。”陳嬤嬤詢問道。
萬貞兒想了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