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瓦剌大捷有他們的不世之功勞,而後皇上您遇難的時候,也是他們把您給救回來,難道你全都忘了嗎?”
“朕沒有忘。”朱見深半日才說。“只是朕作為皇上有不得已的苦衷呀,你們不知道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朕這麼做,也只不過是效仿宋太祖杯酒釋兵權,為自己剪除危害罷了。皇長公主你乃是宮裡的長輩,這件事你應該比朕更清楚吧。”
簡懷箴仍舊是望著他,一言不發,那眼神冰冷地就像冷到人的心中一樣。半日,簡懷箴才說了一舉話。
“把懺情門和燭影搖紅的弟子都給放了。”
朱見深卻搖搖頭,煞有介事地說:“皇長公主,唐姑娘,並不是朕不妨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的弟子,只是這種江湖流派,倘若朕把他們放了,不知道明天他們又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說不定他們還會糾集造反。朕之所以這麼做,也是防範於未然呀。”
“皇上,你不必口口聲聲地說這麼多道理,你以為你說都是對的嗎?正是你君不仁,民就反之。皇上如果是個仁君,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皇上,如今懺情門和燭影搖紅損失慘重,我只希望皇上把他們其餘的人都放了,倘若不然,我也不敢保證燭影搖紅和懺情門的弟子,會作出什麼事來。唐驚染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提高了不少。
她望著朱見深,眼神之中有很深的怨恨之色,朱見深愣了愣,半天才說道:“朕也不是不想放人,但是朕已經說過了,朕乃是了國家社稷,為了朝廷辦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把他們給放了。朕勸皇長公主和驚染姑娘,就不要在這裡多費唇舌了,請回吧。”說完,他便揮了揮手,顯然是下了逐客令。
簡懷箴冷靜地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對零落說道:“零落,你去我寢宮之中的黃花梨子木榻上,取一個金色的紫檀木盒子。”
“是。”零落答應著,連忙走出去,去幫簡懷箴取東西。她雖然不知道簡懷箴要自己去取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簡懷箴既然這麼說,那東西一定是事關重大的。
“既然皇長公主和唐姑娘都有事要做,那朕就不留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朱見深在上面說道。
唐驚染站在那裡冷冷地瞪著他,而簡懷箴則面無表情望著他,兩個人的眼神俱是寒冰一樣的冷漠。在透過這冷漠的眼神,讓他感到了眼神底下的波濤洶湧。
朱見深見兩個人都沒有動靜,知道現在也不宜用強,以簡懷箴和唐驚染的武功,她們兩個聯手,恐怕便是做多多少侍衛,也沒有人可以打得過他們的。最重要的是,簡懷箴是當朝的皇長公主,倘若她派侍衛圍攻皇長公主,那便是不孝,一個仁不孝,不忠不義的皇帝,誰又肯為他效力呢,所以朱見深只得與他們兩個人對峙著,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很久,簡懷箴才對唐驚染說道:“驚染,你來我旁邊坐下來。”
原來唐驚染站在那裡,身上的傷口被裂動,又重新滲出鮮血來。簡懷箴看了心有不忍,才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唐驚染毅然坐到簡懷箴的身邊,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神情仍舊是那般美麗,但是神情凜然不可侵犯,就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像一般,朱見深怔怔地望著她,一時之間倒是有一些心神恍惚。
就在這個時候,零落走了進來,她手中抱著一條紫檀木的鑲金邊的盒子,那盒子看上去金碧輝煌,上面鑲了九尾蟠龍。
零落走到簡懷箴的面前,行了一禮,便把盒子遞到簡懷箴的面前,簡懷箴坐在黃花梨椅子上,在扶手椅上,把那盒子緩緩地打了開來。
朱見深和唐驚染都忍不住去看盒子之中放的是什麼東西,兩個人這一看,心中各有所思。
唐驚染只覺得大吃一驚,而朱見深卻覺得渾身冰冷,就像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