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司馬裕面有憂思,說道:“我以前的時候,曾經聽我爹爹說起那紀惻寒的武功,那紀惻寒的武功當時已經是高得無以復加,到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恐怕在這宇內已經鮮逢敵手了。而聽說方寥和江少衡的武功比紀惻寒更高,你們說,倘若他們來協助於冕,那這件事是不是令人很是為難?”
“啊,江少衡也來了?”宇文方早就聽說過江少衡的大名,而且他心裡十分佩服將目,他覺得江少衡是一個雅士,又是一個俠客,他一方面能夠追隨於朝廷之中,一方面又能夠遊離於朝廷之外,能夠很好地處理朝廷和江湖這兩方面的關係。他一直覺得江少衡就是那種名士一般的人,所以他心中對江少衡充滿了佩服之意。
因而他便對司馬裕說道:“那江少衡我實在是心馳神往已久的,要是他來了,那麼便可以圓了我的心願,可以與他相見一面了。只不過人說盛名之下,其實難符,那方寥和紀惻寒也未必當真武功那麼高,大哥先不要驚慌才是。
司馬裕苦笑了一聲,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一切只能等方寥和紀惻寒,同於冕來了之後再說。至於方寥與紀惻寒的武功,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實難符,那就只有等他們來了,才能夠知道了。
白頭山山寨中的又等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便得到訊息說,于冕等人已經來到了山腳之下。於是韓戰、司馬翎和宇文方,便一起處理應戰。果然,當頭站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那青年人顯得十分斯文儒雅,一看便是一個文臣,是不懂的武功的。而在的他的左右,站著兩個五十多歲的人,那兩個人一個一席青衫,十分冷漠,看上去稜角分明,十分有神氣,而另外一個看上去則有些灑脫不羈,想必那青衫的便是方寥,而另外一個就是紀惻寒了。
宇文方與司馬裕拱了拱手說道:“聽說朝廷派了于冕,於公子前來白頭山山寨之中,在下乃是白頭山的大寨主司馬裕,我的先父叫做司馬東,以前的時候曾經在於謙閣老的麾下聽令的,沒想到又遇到了於公子,當真是有緣呀。”
于冕聽他這麼一說,說得十分客氣,便也回一禮說道:“是呀,我也沒有想到,朝廷會派我這一文臣來剿匪。不過既然來了,于冕就要盡忠職守,盡忠盡責,死而後己,所以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要請司馬兄不要怪責才是。”
司馬裕連忙換了一禮說:“不敢,不敢,聽說來了兩位,又有一位方寥方大峽,又有一位紀惻寒紀大峽,兩位皆是宇內的高手,在下早就十分心馳神往了。”
于冕便高聲說道:“不錯,這一位就是方寥方大俠,而這一位就是紀惻寒紀大俠。他們兩個也都是同我一起來打白頭山的,到時候兩軍交戰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寨主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周圍的五百老弱病殘的將士聽於冕和司馬裕一來一往地這麼說,兩個人哪裡像是敵人,簡直就像老朋友在聊天一樣,都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他們本來被派來剿滅白頭山的賊匪,就覺得十分的不憤,因為他們要就是老弱,要麼就是病殘,而這白頭山卻有一千多賊匪,都是精兵強將,朝廷派他們來剿滅賊匪,不是擺明了要他們的性命嗎?所以他們都覺得十分不憤。
而今又見到于冕和那賊匪在那裡說了半日,卻不曾說到正題,他們都失望得搖了搖頭,心想:今日這小命想必要送到這裡了。
宇文方在一旁對於冕高聲說道:“於公子,令尊乃是于謙於閣老,想必於公子也是十分懂得道理的人。我們雖然在這白頭山佔山為王,但是並沒有想要自立,或者是謀反的心。我們之所以在這裡,也只不過是大家都被逼得沒有後路了,所以才在這裡。我們平日裡,雖然說也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我們只劫貪官和贓官,所劫的銀兩除了自己留著用作山寨的開支,其餘的都非給周圍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