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箴的面上露出一絲闇昧的神色,她笑語到:“要不是因為如此,我也不會來懷明苑院中找你們商議了。”
“可是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棘手,公主妹子你到底打算要怎麼著手調查呢?”方寥率先問道。
簡懷想了很久很久,她沉默不語,江少衡看出了她的憂思,便幫她出主意道:“我覺得這件事情要想查清其實也沒有那麼難查,我們不妨先從銀子失竊的地方查起,到時候一定可以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後做了手腳。”眾人一致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簡懷箴對江少衡說道:“江大哥,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我也是打算先走一趟天津,然後再徹底調查這件事情。”
江少衡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陪你一同去天津一趟吧,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走動走動了,這身子骨竟然大不如以前了。”
紀惻寒連忙搶先說道:“這樣的事怎麼能夠少得了我呢?哈哈哈。”他一邊說著,一邊在那裡仰天大笑,仍舊是年少時狂放不羈的英姿。
簡懷箴看著他們,心裡一時之間很為感動。這些朋友都是她在年少的時候結交的,但是等到她年事已長的時候,他們仍舊陪伴在她的身邊,不但陪伴在她的身邊,反而還可以與她同生共死,幫她排憂解難。
這樣的朋友難道不是人生最珍貴的財富嗎?這樣的朋友又有什麼可以比得上。
簡懷箴一時只覺得豪情永渡,說到:“李白有一首詞叫做‘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能夠遇到你們這些知已,朋友,是我這一輩子最痛快的事情。來,讓我們舉杯暢飲。”
於是簡懷箴便舉起了她的手中的酒杯,江少衡在那裡接著說著吟詠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來,乾杯。”說完,他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而方寥也在一旁豪氣大發,他說道:“‘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來,乾一杯。”說完,他也把手中的酒杯給舉了起來。
而紀惻寒仍舊在那裡狂妄不羈的吟唱道:“‘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來,讓我們今日有酒今日醉,暫且這把這一杯給幹了吧。”說完之後,他也一飲而盡,眾人心中頓時豪氣干雲。
飲完簡懷箴緩緩的說道:“飲完這一杯之後,我們命運就互相交託了,就讓我們在有生之年為大明王朝再做一點事吧。”
“好,我們明天開始就往天津出發。”說完之後,簡懷箴便對眾人說道:“江大哥,方大哥,紀大哥,天色也已經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吧,我明天就在這裡找你們。”說完之後,簡懷箴便與他們辭別。
然後她一個人並沒有回到宮中,反而徑自來到了尚書府,簡懷箴來到尚書府之後,先是叩了叩門,緊接著那守門人便走了出來。
看到是簡懷箴,連忙跪請安說道:“皇長公主,您什麼時候既然來了,也不通報一聲,老爺現在在房裡呢,我現在就去把老爺請出來。”
說完,他便去把簡文英給請了出來,簡文英走出來之後,見是簡懷箴,連忙說道:“妹子你什麼時候來了,也不先說一聲?”
簡懷箴笑著揚了揚手說道:“都是自家的兄妹,又何必客氣,難道回自己家,也要先同哥哥說一聲嗎?”
簡文英一時為之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簡懷箴抬頭看去,但見他手上包著一塊紗布,顯然是受了傷的樣子。
簡懷箴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