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緩緩的問道:“你是我哥哥?”
那黑衣蒙面人掙扎著爬起來,看著簡懷箴半天也不說話。
此時此刻,簡懷箴最希望的就是他能夠說一句“不是”,那麼她心裡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衣人竟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什麼你是我哥哥?”簡懷箴又追問了一句。
那黑衣人又點了一次頭。
簡懷箴只覺得此時此刻整個人完全承受不了了,她覺得這一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最讓她不能理解的是自己的哥哥為什麼會加入了對方的組織,而且成為對方組織中的一員,而且還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簡懷箴的聲音是悲憤的,是壓抑的,聲音之中還帶著一種難以壓抑的傷痛,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哥哥會變成這種人。
那簡文英聽到簡懷箴的質問,他整個身子傾斜了一下,然後便躺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了。
簡懷箴看他如此,心裡還是覺得很心疼。
於是,她便上前去把他扶起來,然後又把他面上的面巾給揭了下來。
只見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人卻不是簡文英是誰。
簡懷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最正直的哥哥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讓她覺得很難以接受。
而她在那裡愣了半天的時候,江少衡已然看出她心中的悲痛。
江少衡走上前去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頭,說道:“妹子,現在再計較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趕緊把文英兄和破浪治好,他們兩個都受了很重的傷。倘若再拖延下去的話,他們的傷勢會惡化的。”
江少衡永遠最懂得簡懷箴,在簡懷箴最需要幫助和最需要撫慰的時候,他永遠能夠給簡懷箴最多的關懷和最善意的關懷。
簡懷箴仍舊是痴痴傻傻的望著他。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開口問到,她說:“江大哥,有一天你會不會忽然站到我的對立面,然後你告訴我你是我的江大哥?”
江少衡堅定的搖了搖頭,他對她說道:“我一定不會的。”
簡懷箴目光仍舊有些渙散,她掙扎著問道:“江大哥,你說為什麼我哥哥和破浪他們都會忽然變成這種樣子?”
她既然是在問江少衡,又是在問簡破浪和簡文英。
簡破浪和簡文英一時為之語塞,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而江少衡則輕輕的把她扶起來,對她說道:“公主妹子,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他們都有自己的親人。有時候哪怕是為了自己的親人,他們也可能會做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我不一樣,我只有你。”
“我只有你”四個字就像一塊石子投了湖心之中,在簡懷箴的心中泛起了很深的漣漪。
在經歷過這一場身心俱疲的爭鬥之後,簡懷箴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難過,她整個人頓時暈倒在了江少衡的懷裡。
江少衡連聲呼喊她,道:“公主妹子,公主妹子。”
一連呼喊了好幾次,簡懷箴卻仍是不醒。
江少衡現在心裡十分擔心,一方面他既擔心簡破浪和簡文英的傷勢,而另一方面他更擔心簡懷箴現在的情況。
他慌亂之中竟然忘了把那訊號放出來,這時候才想得起來,便伸入衣袖之中把那訊號彈拿起來對著天空放了起來。
過了沒有多久,紀惻寒和方寥便趕了過來。
他們趕過來之後,忽然發現地上有兩個簡懷箴。
一個簡懷箴已然受了重傷,嘴角流血,而另一個簡懷箴則躺在江少衡的懷中。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要詢問,江少衡已然開口說道:“等到回去之後慢慢給你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