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件事情您也不要太放在心裡,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是我們大家都想辦法,一定能夠想出辦法來的。而今這個時候,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那麼就讓萬貴妃想個主意吧。貴妃娘娘素來是機智,而且又非常有才華的,她一定能夠想出好主意來的。”
朱見深雖然覺得在這個緊要關頭,完全寄希望於別人,那是行不通的。
但是,事到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呢?
只得嘆口氣說道:“好吧,一切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於是,便各自不提。
萬貞兒便跟陳嬤嬤商量怎麼樣可以幫朱見深,萬貞兒想了半日才說道:“陳嬤嬤,你看這件事,事到如今該怎麼辦才好?”
陳嬤嬤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想事情素來是古公公想出來的比奴婢想出來的多,而今,古公公都想不出來了,奴婢又怎麼能想得出來,不知道娘娘可有什麼主意?”
萬貞兒恨恨的說道:“每當要心主意的時候,腦子中卻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實在是太氣人了。只不過,事到如今,便是想不出來,那也要想一想,倘若當真想不出什麼主意來的話,那可怎麼辦才好?倘若皇上真的被皇長公主給廢了的話,那麼到時候…”萬貞兒說到。
“娘娘,你想得也很對,可是奴婢心裡卻有另外的想法,不知道娘娘可否聽一下?”
“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來聽聽就是,你跟本宮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
陳嬤嬤見萬貞兒讓自己說,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娘娘許可,那我也就跟娘娘說了,我覺得事到如今,皇長公主未必能夠原諒皇上。倘若我們把把都壓在皇上身上的話,這未嘗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以奴婢的主意,娘娘不如做好兩手準備,兩手抓,兩手都用。到時候,不管是皇上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還是另外一邊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都有辦法可以應對啊。”
她說話的時候十分的語重心長。
萬貞兒苦笑著不以為然的要了搖頭說:“你說另外一邊是哪一邊,你說的可是皇長公主那一邊嗎?陳嬤嬤,你素來都是很聰明的,為什麼這次可就糊塗起來了呢?你說皇長公主那邊,你以為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皇長公主她還會信任於我嗎?皇長公主根本就不信任於我,我又怎麼能夠取信於她?又怎麼能做好兩手準備?所以你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啟稟貴妃娘娘,奴婢所說的並不是皇長公主那邊,皇長公主便是手中再有權勢,但是,她畢竟年紀大,終有一天到老去。到時候,這天下掌權的也並不是她啊。”
陳嬤嬤喋喋一笑,繼續陰惻惻的說道:“娘娘,既然皇長公主不能夠一輩子掌握這天下,那也就不是皇長公主了,皇長公主對你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另外一個人卻並非如此,說不定他還有很多需要仰仗娘娘的地方呢。”
萬貞兒聽陳嬤嬤這麼一說,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便開口問陳嬤嬤道:“陳嬤嬤,你所說的那個人是誰?”
陳嬤嬤倒是微微笑了起來說道:“娘娘,你素來都是十分聰明的,為什麼這會可就糊塗起來了呢?奴婢所說的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是景王朱見辰。”
“什麼,景王朱見辰?”這次輪到萬貞兒大惑不解了,萬貞兒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又跟景王朱見辰扯上什麼關係了呢?
而且那景王朱見辰一直都閉關在南內,他手中也沒有什麼權利,要是向他靠攏又有什麼好處?所以她不以為然。
而陳嬤嬤繼續在那裡煽動說道:“娘娘,其實這件事情也是不無道理的,你想想,而今皇室的子孫一個是隻有皇上,而另外一個人就是景王朱見辰,景王朱見辰雖然閉關在南內,可是他畢竟是景泰皇帝的親生兒子,也是皇長公主所器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