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洞足夠他鑽進來了,他從小洞裡鑽進去,然而輕輕一躍,躍到房梁之上,這一躍躍得十分的輕,根本就不會驚動任何人,他在房樑上輕輕的走著,很快的就走到了房梁的另一端,然後他便攀著牆壁輕輕的落了下來。
落下來之後,他往床上看了看,只見李元嘯仍舊睡得很熟,想必是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進來了,對於自己的功夫的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於是他便再也不遲疑,拿起手中的劍,便對著床上的人刺了下去。
紀惻寒一劍劈下去之後,發現床上的人毫無動靜,緊接著就見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見到這種情形,紀惻寒不禁大吃一驚。
他所吃驚的是因為這次的刺殺計劃居然進行得這麼順利,一切簡直順利得有些不合常理,他是走過江湖,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如果說這次的刺殺計劃艱難險阻重重,他反而能夠認可,而今竟然進行得這麼順利,一切顯然不合乎邏輯。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頭一驚,他仔細的審時度勢,立刻明白到現在自己應該做的是趕緊離開皇宮,刺殺計劃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罷,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是成功了,那固然是好,如果是不成功,自己要保全自己,以後還有機會再來刺殺。
想到這裡之後,他便轉身提起雙腳就準備再攀上橫樑逃走,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陣煙霧向著他燻了過來,緊接著他便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雙手雙腳被捆著,關在了天牢裡面,他仔細的回想起整個刺殺過程,才知道自己已經刺殺失敗。
想到這裡,不禁心裡很是鬱憤難解。
他正在想整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忽然有人哈哈笑著走了進來,那人一邊笑著,一邊說:“紀先生啊,紀先生,真沒有想到你會栽到我的手裡吧。哈哈哈。”
說話的人大概有三四十歲,生得濃眉大眼,上下穿著錦黃色的衣服,頭戴冠帽,一言一行都頗具霸主的氣息。
紀惻寒只是看了他一眼,以他的閱人閱歷,就知道這個人是誰,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就一定是李元嘯。
紀惻寒微微一愣,爽朗的說道:“好吧,所謂勝者王侯,敗者寇。今日裡,我落在你手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知道如果是要殺要剮,對紀先生而言一點都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可是要說服紀先生的話,恐怕就困難得很。我知道紀先生今日來到朝鮮,想做的是什麼事,你想做的無非就是向朝鮮借兵,幫助大明王朝的皇長公主嘛。既然如此,你向姚箬吟借兵也是借,向我借兵也是借,為什麼非要向她借兵,而棄我於不顧呢?你說對不對?再說了,姚箬吟只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而今她自己已經岌岌可危,自身難保,想要自顧猶且不能,哪裡又有什麼兵馬借給你了?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李元嘯而今縱橫朝鮮,天下的兵力已經有一小半集中在我手裡。”
紀惻寒聽到他這麼說後,只是冷笑,一句話也不說。
李元嘯見到紀惻寒的樣子,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威逼利誘,他都不會答應的,紀惻寒的大名他雖然遠在朝鮮,也曾經聽說過,知道他為了義氣是什麼事情都也做得出來的。
當初李元正到訪明朝,曾經一度很喜歡明朝的懷箴長公主,當時李元正便嚮明朝朱棣皇帝求娶懷箴公主為妻,而懷箴公主心中有所牽掛,而不願意嫁,這個時候是紀惻寒奮不顧身的站出來,告訴明朝皇帝說,他跟懷箴公主私定終身,所以懷箴公主不能嫁。
總之這紀惻寒年輕的時候,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更何況現在他除了武功高強,為人狹義之外,更增添了幾分聰明和機智,若是能夠身邊有這個人相助,那一定是很快就可以平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