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元嘯吩咐你,倘若不能夠將我說服幫他的話,就讓我遠走這裡,從此不問朝鮮的國事。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更加順利的從姚太后孤兒寡母中拿到政權,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紀大哥,你竟然是這麼看我的嗎?”姚宛芸望著他,眼神淚水泫然欲滴。
“並不是我非要這麼看你,是你讓我沒有辦法不這麼看你的。因為姚太后她是你的姑姑,不管怎麼樣,你們父女也應該顧念骨肉親情,可是事實上呢?你們非但沒有如此,反而還背叛了姚太后。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把姚太后關在家裡,也並不是一心一意的想要保護她,而是希望她可以把丹書鐵卷交出來,或者是趁著她一旦把丹書鐵卷交出來,就可以趁機拿丹書鐵捲來獻給李元嘯,到時候姚太后恐怕就沒有命在了。我說得對不對?”
“不對。”姚宛芸連忙搖了搖頭,神色徨急的說:“大王說過,到時候一定會放姑姑一條性命的,他不會對姑姑趕盡殺絕的。”
“李元嘯的話你也相信嗎?自古以來,成者王侯,敗者寇,像李元嘯這種心思精明的人,又怎麼會允許臥榻之側,容得他人安睡?姚太后是巾幗女傑,他要是不殺姚太后的話,他還不怕姚太后會捲土重來嗎?所以,你的想法未免太過於天真了。當然,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這麼想的,還是隻不過是想騙我而已。朝廷中雲波詭譎的鬥爭我也見得多了,若是想騙我,你是騙不過的。”
聽到他說完之後,姚宛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對還是錯,只不過朝廷之中的鬥爭,的確是雲波詭譎,讓人防不勝防。
紀惻寒不再說話,他站在那裡,面上的神情一陣木然。
看到他的樣子,姚宛芸往前走了兩步,對他說道:“紀大哥,我是真心的很佩服你,我也很願意離開大王,同你在一起。我是為了我爹爹,沒有辦法才被迫跟著大王的,可是自從見了你以後,你說我跟你以前的戀人生得一模一樣,而你的功夫神采無一不打動了我。我真的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一起遠離這紛爭是非,你說好不好?”
“不好。”紀惻寒斷然拒絕了她:“我是不會允許一個有目的的女子留在我身邊的,更何況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背叛姚太后的。紀惻寒素來是一諾千金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姚太后,要為她來完成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會反悔。你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聽到紀惻寒這番話後,姚宛芸臉上不禁一陣黯然,她行了一禮,低低的退了下去,一時之間便沒有再多說話。
等到她退下去之後,紀惻寒便繼續在牢房裡待著,他知道他身上鎖著的鐵鏈,全都是用鋼筋打造,儘管他武功高強,要想逃出去,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
既如此,倒不如泰然處之了。
紀惻寒素來是個心胸豁達的人,而今雖然被關了起來,雖然身陷囹圄,他心中仍舊是泰然自若。否則的話,剛才姚宛芸來勸他,他心中就已經為所動了。
不知不覺,到了晚飯時分,有人來給紀惻寒送飯,飯菜送進來後,那個人就一點一點的餵給紀惻寒吃,紀惻寒想也不想就大口的吃飯,吃菜。
那個人倒是有些奇怪,他問道:“紀大俠,有一件事我倒是想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問您。”
“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吧。反正我將死之人,還有什麼不能對人說的。”
“據我所知,每次被關進這裡的人,等到這個時候,在喂他吃飯的時候,往往吃不下去,心裡想的是害怕人家在飯菜裡下毒。但是我看你吃得泰然自若,而且還很高興,彷彿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一樣,不知道您心裡是怎麼想的?”
紀惻寒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有什麼啊,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既然如此,便是被下毒毒死,又怎麼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