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時候你並沒有在全城戒備。他出了城之後自然很快就到了關外,他到關外之後,就隨時在等待著哀家的命令。果然,他剛剛到了關外,你便已經開始了逼宮計劃,哀家之所以這麼容易的就把皇宮讓出來,皆是因為哀家在等待著一個時機而已。”說到這裡,姚箬吟的眼波淡淡,眼底俱是一絲平靜。
聽到她這麼說後,李元嘯頓時愣住了,他指著姚箬吟,問她說道:“原來一切都是你這個毒婦的計劃,你早就預料到我有可能會逼宮,所以才故意的把皇宮讓了出來,對不對?”
“對。”姚箬吟斬釘截鐵的回答他,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分了,上次在我皇兒繼承皇位的時候,你之所以沒有異動,是因為當時朝廷上下萬眾一心,你要想登基篡位,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我皇兒雖然身子不好,可是勵精圖治,要想對付你,實在是易如反掌。但是現在情形顯然不同,現在我孫兒年紀又小,你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來謀朝篡位的,哀家又怎麼會給你這個機會呢?你說對不對?哀家知道你安插了眼線在哀家的身邊,可是一直以來,哀家都不知道眼線是誰,所以哀家便按照我兄長姚永生所說的先住到他的府裡去,故意用丹書鐵卷的事情迷惑你。我知道你忌憚丹書鐵卷,就不會這麼容易對我祖孫下手,事實上哀家的猜測果然也對了。過了沒有多久,紀先生他來朝鮮借兵,於是哀家就將計就計,想讓紀先生去刺殺你,藉機把背後的叛逆給扯出來,如果可以刺殺得了你,固然是好,若是刺殺不了你,那麼可以藉機剷除背後的叛逆,那也不錯。事實上紀先生果然沒有令哀家失望,到最後我發現背叛哀家的竟然是哀家的親哥哥和親外甥女,而且你還妄圖收買紀先生,你可知道像紀先生這種俠士,根本就不是威逼利誘,也不是可以收買的。他當初之所以答應幫你,是因為哀家讓太傅向他傳了一句話,那句話就是反間。”
李元嘯似乎沒有料到太傅也是姚箬吟的人,他便指著太傅恨恨的說道:“沒有想到,你也是姚太后這個惡毒的女人的人。想當初,我一直都對你不薄,把你當成親生兄弟一般。”
太傅低下頭去,緩緩的說道:“不錯,王爺對在下的確不薄。從私人角度來講,在下對王爺實在是感激不盡,可是從國家角度來說,在下不能做個不忠不義不誠不孝之人,絕對不能夠允許亂臣賊子奪謀篡位。王爺若是瞭解在下,就應該知道在下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也不會拉攏在下來幫王爺謀朝篡位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李元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應該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都怪我一時被衝昏了頭腦,竟然沒有想到,實在是可嘆可惜。”
“這也沒有什麼可嘆可惜的,最可嘆可惜的事情,倒是在下怎麼都沒有想明白王爺你為什麼會同太后娘娘的哥哥搭上線了呢?你們是很早就已經勾結在一起的?還是最近剛剛勾結在一起的?”
姚永生一直站在朝堂之上不說話,當他聽到這些話之後,才知道大勢已去,他走到姚箬吟的面前,跪下來,對她說道:“妹妹,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你哥哥啊,我也是姚家的人啊。而且我雖然參與了李元嘯的謀朝篡位,可是我也曾經跟他說過,要他答應我,不能夠傷害妹妹你的性命。”
姚箬吟的眼中忽然掠過一絲血色,她的聲音有些淡漠,她說:“不錯,你的確是跟李元嘯說過,不能夠傷害我的性命。可是你也說過,與其讓太子死在外人的手中,不如死在你的手中。你為什麼一點骨肉親情都不念?”
姚永生只是跪在那裡磕頭,說道:“是我錯了,是我一時被功利衝昏了頭腦,求你看在我們兩個是兄妹的份上,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你放過我吧。”
姚箬吟聽到他這麼說後,一句話都沒有回答他,她正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處置自己這個哥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