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料到,方寥把人救走了,仍舊是在那裡痴痴傻傻的守著。
方寥帶走簡懷箴出了錦陽宮之後,便抱著她,一路狂奔,等到宮牆邊上,發現紀惻寒早就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紀惻寒微微一笑,對他們說道:“我正等得不耐煩,想回去看一下呢,可巧你們就來了。”
簡懷箴看了紀惻寒一眼,對他說道:“紀大哥,你也來了。”
“是啊。好了,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了,趕緊走吧。”於是兩個人一左一右,拉著簡懷箴,飛躍上城牆,很快就從宮裡面逃了出去。
他們出去之後,紀惻寒回望一下宮牆,說道:“這宮牆深深,不知道鎖死了多少人,如今公主妹子你總算從裡面出來了,可惜以你的性格一定會再回去的。”說到這裡,他不禁滿是嘆息之意。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這後宮它畢竟是我的家啊。”說到這裡,她便忍不住的嘆息。
方寥四處看了看,聽到宮牆裡麵人聲雷動,有些緊張的說:“想必我們已經驚動了侍衛,我想還是趕緊走吧,若是一個不慎,再被他們捉到,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少衡兄還在簡府等著呢,我們趕緊回去吧。”
於是他們兩人一左一右攜起簡懷箴,很快的就向著簡府飛奔而去。
果然,有刺客的事情傳入宮中後,周太后大怒,立刻派人四處去追查,尤其是要追查錦陽宮,她唯恐簡懷箴被人救走,可是她怕什麼,偏偏就發生了什麼,等到她到了錦陽宮的時候,發現簡懷箴已經被人救走了,她不禁大怒,立刻派人去追尋簡懷箴的下落。
她知道簡懷箴被救走了,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手中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挾持別人的地方,到時候那朝鮮的十萬大軍,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心裡很害怕。
周太后立刻下了命令,要所有的人出去追,要不惜一般代價的把簡懷箴給追回來,可是方寥和紀惻寒的腳程又豈是那一干追兵能夠比得了的?所以到頭來肯定是一場空。
周太后勃然大怒,朱見深只好安慰她說:“罷了,太后娘娘也不必這麼生氣了,我們應該早就料到皇長公主身邊有些奇俠異士幫忙。區區一個皇宮,肯定困不住他們的。”
“哀家怎麼能夠不驚慌,怎麼能夠不生氣呢?孩子啊,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皇長公主手中再也無所顧忌,可以名正言順的同哀家和你母子兩個拼個你死我活了,難道哀家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皇位被人奪走嗎?”說到這裡,她就望著朱見深,語重心長。
朱見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其實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覺得是我們做錯了,如果我們不非要跟皇長公主作對,如果我逼死了李賢后能夠向皇長公主負荊請罪,也許事情就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了。兒子現在也漸漸的明白了很多,不如我們放了簡文英和朱落雪,向皇長公主來示好吧。”
“不行。”周太后斬釘截鐵的說:“人非但不能放,反而要殺。殺了簡文英和朱落雪,我就不相信皇長公主不心痛,我就不相信她不露面。總之,一定要殺了這兩個人,才能夠擾亂他們的軍心。”
朱見深聽完之後,連忙搖頭說:“母后,兒臣絕對不贊同這麼做,如果這麼做的話,那麼到頭來我們同皇長公主之間的仇恨豈不是更加加深了?到時候如果我們失敗,根本就沒有轉還的餘地了,難道這是母親你期盼的嗎?”
“不管怎麼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根本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想也罷了,不想也罷了,總之一切要按照哀家所說的去做。”周太后斬釘截鐵的說。
朱見深聽到周太后如此說,不禁有些惱怒,他望了周太后一眼,努力使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卻始終不能夠。
他有些惱怒的說道:“母后,其實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