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這麼說呢?江山談不上是我家的,還是皇上家的。本來我和皇上都姓朱,我家的江山不也就是皇上家的江山嗎?再說了,我天性喜愛佛學,對於治國之道一竊不通,皇上倘若當真讓我來做皇帝的話,那麼一定會弄得天下打亂,民不聊生。而皇上您就不同,您乃是天縱英才,上天既然這麼安排,一定他也有他的意義。所謂佛學無邊,回頭是岸,我現在只想裡好我的佛學而已,別無他想。”說到這裡,他便加了一句:“阿彌陀佛。”
聽到他這麼一番老僧入定似的話,朱見深心裡終於放心了一些,其實朱見深本來是不怎麼放心的,所以來看他之餘,還忘不了試探他,可是他說了這麼一番話,實在是太符合朱見深的心意了。
朱見深聽完之後,很快就放鬆了對他的戒心,反而是對簡懷箴心中有了怨懟,他想起簡懷箴不肯派人保護自己,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錯,你說得對,打死不離親兄弟,最親的,始終還是自己的兄弟,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皇上為什麼會這麼說?何出此言?”
聽到朱見辰詢問,朱見深便冷冷的說道:“我以前就知道有人要暗害於我,所以特意去懇請皇長公主,懇請皇長公主派人來保護我。你也知道了,皇長公主有那麼多江湖上的朋友,自然是可以對我進行保護了,誰知道她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我。朕始終沒有辦法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只不過朕卻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我的性命是並不重要的。”
聽到朱見深這麼一番言語後,朱見辰想了想,便緩緩的說道:“皇上,您也不必這麼想,也許皇長公主心裡很關心皇上,只不過還沒有想出怎麼幫助皇上呢。”
“這有什麼想出怎麼幫助朕的?只要是能夠派一個高手來保護朕,那朕豈不是一點危險都沒有了嗎?也不用害你幫朕挨這一刀子。皇長公主心裡有什麼打算,朕當真不知道,朕原本以為她所想的,是想讓你將朕取而代之,可是如今看來,她也未必這麼想。如果你當真有這個打算的話,也不會因此救朕了。”
朱見辰聽到朱見深這麼說後,嘆息一聲,道:“皇上請放心吧,臣弟可以向皇上發誓,臣弟從來沒有單獨見過皇長公主。只有皇長公主曾經憐憫臣弟,大概在一年之前來過問過臣弟的起居,從來便沒有了任何訊息。臣弟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忠於皇上的,如果誰想對皇上做出不利的事情,臣弟絕對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雖然臣弟乃是佛學之人,可是血濃於水這句話是知道的,更何況在這深宮之中,本來臣弟也沒有什麼親人了,最親的也是皇上您。”
聽到他的這麼一番說辭後,朱見深心裡安慰了很多,朱見深心想,以前真的不應該這麼對朱見辰,事實上,等到大禍臨頭的時候,能夠竭盡全力幫自己的,還是自己這個以前曾經對他不好的兄弟。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忽然外面有小太監高聲喊:“皇長公主駕到。”
聽到簡懷箴來了,朱見深臉上神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吩咐下去說:“就說景王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夠見任何人,讓皇長公主回去吧。”
他話音未落,簡懷箴已經走到門口說道:“原來皇上也在這裡。”
朱見深見簡懷箴已經走進來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勉強起身說道:“皇長公主,您怎麼也來了?”
簡懷箴微微點頭,說道:“本宮聽說景王受了傷,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朱見辰便加上一句:“有勞皇長公主過來。”
簡懷箴點點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景王現在傷得如何?”
朱見深便沒聲好氣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有人要對付朕,恰好被景王看到了,所以景王他就拼死為朕擋了一刀。結果朕沒事,他反而受了重傷,還好沒有性命之憂,否則的話,朕不知道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