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好了,再做打算。”
簡懷箴點頭,望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但是始終看不出來,簡懷箴心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有狼子野心的話,他簡直是天底下最聰明,最狡猾的狐狸。
簡懷箴以前形形色色的人都遇到過,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像他這樣滴水不漏,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像他這樣,讓簡懷箴怎麼樣都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心裡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
簡懷箴猶豫了一會,對他說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先回去了。你好生養著吧,早一天好起來,也免得讓本宮掛懷。”
聽到簡懷箴這麼說,朱見辰連忙說道:“皇長公主既然來了,不妨再同孫兒多聊一會吧,孫兒平日裡總是見不著皇長公主,也是想念得很,畢竟都是自家親人。”
簡懷箴聽到他這麼一說,心中一動,自家親人四個字,重重的擊打在她的心坎上,她想起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
朱見辰一直以來都是把她當作親人的,而她卻因為朱見深的一己私心,被關在南三所這麼多年,他肯救朱見深,如果是因為自家親人這四個字呢?簡懷箴還對他產生了懷疑,這豈不是冤枉了他?
想到這裡,簡懷箴心中微微有些歉意,便點頭說道:“也好,本宮便陪你再聊一會吧。”於是簡懷箴便同朱見辰繼續聊了一會。
這次同朱見辰聊天,簡懷箴放下了警惕,因此與他相談甚歡,朱見辰還特意吩咐人,給簡懷箴端了上好的雨前龍井,對簡懷箴說道:“這雨前龍井乃是上好的毛尖,每年出產也通共不過十幾斤,皇上特意送了我幾斤,所以請公主姑姑喝一喝。”
簡懷箴點點頭,端起來喝了幾口,喝完之後,又同朱見辰聊了幾句,便告辭而去。
簡懷箴回到萬安宮中後,整個人倒顯得放鬆不少,看到她的樣子,零落微微一笑,說道:“皇長公主,如果奴婢看得不差,恐怕皇長公主已經摸清了景王的底吧。皇長公主又如此的開心,景王應該沒有做出過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情來吧。”
聽到零落這麼問,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景王的底我倒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卻很讓我安慰,那就是事實上景王跟我們想象中的還是有差距的。本宮倒不覺得他是有很多狼子野心的人,我覺得他救皇上可能真的只是因為皇上是他親人的緣故。人在危機的關頭,想的東西就會很少,可能那個時候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皇上的好,所以他才會奮不顧身的救了皇上。由此可見啊,有時候有些事情是本宮想得太偏頗了,既然能往好處想,為什麼本宮還要往壞處想呢?都是自家的子侄,本宮並不存在更加的器重誰,欣賞誰,包庇誰,和更加的懷疑誰,對誰有意見,本宮對他們都是一視同仁,所以本宮決定以靜制動,慢慢觀察。我總覺得他未必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人。”
零落連聲笑道:“皇長公主,既然您已經覺得景王跟您想象中的是一類人,那麼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不是嗎?這總是一樁好事。皇長公主解了心中的疑慮,對於誰而言,也是一樁好事。”說到這裡,零落便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
簡懷箴點點頭,說道:“零落啊,你說得很有道理,幸虧你讓本宮去試探一下,否則的話,事實上本宮也許到現在,還在懷疑不該懷疑的人呢。”
說到這裡,她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噁心,腹中就頓時絞痛起來,那疼痛使得人痛不欲生,腹中就像翻江倒海一般。
簡懷箴疼得面色發白,零落見簡懷箴的神情大痛,便連聲問道:“皇長公主,皇長公主,您沒事吧?您沒事吧?”她緊張的叫了起來。
簡懷箴只覺得渾身疼痛,想要回答她,卻始終也回答不出來,她連忙運功,使得自己的疼痛稍緩。
零落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