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所以他立刻接了一句:“可是皇長公主一向是以大事為重的,剛才皇長公主又見過尤將軍,想必皇長公主是因為那些叛黨來刺殺皇上的事情而憂心吧?”
聽到古冷意這麼說,簡懷箴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本宮正是為這件事情而擔心。”
簡懷箴知道古冷意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有一點,她卻也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古冷意對朱見深倒是一心一意的忠心。
他是朱見深身邊的人,朱見深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他古冷意這大太監的,大總管的位子也未必保得住,所以他對朱見深絕對是全心全意的。
簡懷箴才放心的同他這麼說,古冷意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了一會,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有什麼話不妨對奴才說一聲,奴才說不得也可以幫助皇長公主呢。”
“哦?你?”簡懷箴微微一愣,想了想,便緩緩的說道:“罷了,既然如此,本宮便同你說說也好,你對這事情也很清楚,你可以把剛才叛軍的情形向本宮來形容一下。”
簡懷箴便把剛才同尤大獻的談話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後,若有所思,過了許久,才徐徐說道:“其實我的心裡也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皇長公主肯不肯聽。”
“講吧,但講無妨。”簡懷箴語調有些淡淡的。
“是。”古冷意連聲說道:“其實剛才的時候,奴才也就覺得有些不妥當了。那些人雖然說是城中的起義軍,打著起義軍的名號,而穿著打扮又像城裡的老百姓,但實際上嘛,奴才總覺得事情不像這麼簡單。皇長公主,您想啊,如果真的是城中的老百姓的話,又怎麼會如此的組織有素呢?而且在他們被侍衛圍攻之後,人人都選擇了自殺,老百姓的話,他們沒有必要選擇自殺啊。而且城中的老百姓們多半都是拖家帶口的,就算是皇上真的做了什麼殘暴不仁的事情,就算是嬰兒的事情給他們造成了傷害,那麼所死的嬰兒也不過是幾十個,來到皇城之中刺殺皇上的也只有幾十人而已,為什麼會來這麼多人呢?而且這些人竟然能夠進入到皇城,這不讓人覺得奇怪嗎?所以奴才倒是大膽推測,這些人壓根就是原本一早埋伏在皇宮裡的,就等著暴動了。”
簡懷箴聽到古冷意的這一番分析,一時之間倒也覺得他所說的不無道理,如果當真是尋常百姓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闖入到皇宮之中來?就算是闖入到皇宮之中來,被侍衛們圍剿之後,又怎麼會集體自殺呢?
她點了點頭,用讚賞的目光望了古冷意一眼,說道:“古公公,你分析得倒很有道理,難怪皇上這麼器重你,一直以來都把你當作謀臣。”
“皇長公主過講了,奴才不敢。其實奴才之所以幫皇長公主分析,也算是將功贖罪啊,還請皇長公主饒恕奴才才好。”說完之後,他撲通一聲就給簡懷箴跪下了。
簡懷箴看到他的樣子,倒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嗎?
簡懷箴打量著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古公公,此話何解?”
古冷意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其實是奴才做錯了。奴才做了很多對不起皇長公主,對不起皇上的事,奴才說起來真的是很慚愧,奴才也對不起萬貴妃。”
簡懷箴聽到他不停的在那裡說自己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便努力讓自己和顏悅色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妨向本宮說一說,本宮心中自有公論。既然你已經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那麼想必你也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是,奴才錯在不該輕易相信別人。其實為什麼太后娘娘和萬貴妃會忽然去城中找那兩百個嬰兒呢,就是因為奴才收到了一封信的緣故,奴才收到那封信的時候,就應該阻止萬貴妃和太后娘娘了。是奴才不好,沒有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