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箴看到她的樣子,像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一樣,不禁覺得很奇怪,連忙問道:“怎麼了?萬貴妃。”
萬貞兒這才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其實有些事貞兒真的不想麻煩您,也不想跟您說,可是貞兒實在是忍不住了。皇長公主,還請您幫一幫貞兒。”
萬貞兒苦苦哀求,讓簡懷箴覺得很奇怪,簡懷箴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這麼同本宮說?”
萬貞兒伏在地上,雙肩不停的顫抖:“啟稟皇長公主,貞兒一直以來都對皇上一心一意,是虛情也好,是假意也罷,相信皇長公主您看得明白,貞兒是一心一意想關心皇上的。之所以會這麼關心皇上,皆是因為皇上是貞兒夫婿的緣故,而今皇上身上病體支離,而貞兒卻沒有辦法服侍在側,每當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簡懷箴聽她說完這些話後,便沉默不語。
她繼續緩緩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貞兒知道之所以取得今天這下場,全都是貞兒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為貞兒以前做出了很多錯事的話,皇長公主也不會下如此的決斷,不讓貞兒去服侍皇上。可是貞兒真的很難過,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人也根本沒有辦法來控制自己的感情,還請皇長公主能夠看在貞兒對皇上一心一意的份上,讓貞兒去侍奉皇上吧。”
聽到她這麼說後,簡懷箴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她在仔細的想這件事情,她看得出來,萬貞兒對皇上的確是一心一意的,而且她真的是不停的在請自己允許她去照顧皇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萬貞兒以前也的確是犯過大錯,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嬰兒,若是不對她小懲大誡的話,恐怕她以後還會犯錯。
簡懷箴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萬貞兒便不停的在地上給簡懷箴磕頭,到最後她額頭上已經隱約有了血絲,這不禁令簡懷箴十分感動。
簡懷箴想了半日,終於揮了揮手說道:“罷了,萬貴妃,你也不用這樣,你這樣若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說不得還要怪罪本宮。”
“皇長公主,那你的意思是說貞兒可以去侍奉皇上了,是嗎?”萬貞兒欣喜若狂,望著簡懷箴。
簡懷箴低下頭去想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平日裡就多去乾清宮皇上那裡走動走動吧。只不過嘛,切勿不可以再有其他的想法,也不可以拿別人的性命做賭注,皇上雖然貴為一國天子,他的性命是性命,可是尋常老百姓的性命又何嘗不是性命呢?”
“謹遵皇長公主教誨,皇長公主所說的貞兒全都銘記在心了。貞兒知道是貞兒錯了,貞兒不應該私自妄為,為了救皇上,什麼都不顧,貞兒以後一定謹言慎行,一切都遵從皇長公主的意思。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先來請示皇長公主,就好象這次從孟麗花那裡得到了這個方法一樣。”
簡懷箴聽到她這麼說後,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心裡能夠這麼想,本宮也覺得很安慰,你現在就去探望一下皇上吧。”
萬貞兒欣喜若狂,同簡懷箴告別,便去探望朱見深,其實這只是萬貞兒走的第一步棋,她所想的並不再是照顧朱見深,或者是指望朱見深的病有什麼起色,她所想的是希望可以博取簡懷箴的信任,到時候她就有法子來對付簡懷箴,只要對付了簡懷箴,那麼要控制整個宮廷也並不是難事。
很快的,她就來到了乾清宮看到朱見深,見到朱見深同前幾日又有些不同,前些日子的時候,朱見深雖然是人有些呆滯,但是起碼還是清醒的,但現在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了。
萬貞兒低下頭去望了望朱見深,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凜冽之色,她緩緩的說道:“皇上,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啊,以前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待我的?現在你自己卻也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