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兵出征,這天下人都知道。沒想到皇長公主只是區區一介女流,卻用兵如此了得,在天河谷大捷之中把瓦剌十萬軍隊悉數埋葬於天河谷。天下人如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曹吉祥看了曹鐵一眼,不動聲色說道:“那你可知道皇長公主與咱家有什麼恩怨?”
曹鐵用滿懷疑慮的眼光看著曹吉祥,問道:“表叔父,難道您和皇長公主素有細怨嗎?”
曹吉祥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我和皇長公主有大仇。你可知道徐有貞為何被髮配到雲南去了?石亨又為何被皇長公主杖殺於天牢之中?那便是因為我們三人都與她有仇。”
原來簡懷箴同石亨臨死之前說的那番話,已經很快被傳入到了曹吉祥的耳中。
雖然當時零落和簡懷箴已經把在場的錦衣衛給調走,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簡懷箴和石亨的對話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
曹吉祥在朝廷之中遍插耳目,這訊息當然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曹吉祥對曹鐵說道:“我和皇長公主的恩怨說起來可是說來話長,你還記得於謙死時發生的事情嗎?”
曹鐵聽曹吉祥這麼一說,便立刻回憶起當日發生的事情,當時他也作為監斬官之一在場,想了想他便說道:“似乎皇長公主同於謙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侄兒記得當時于謙被斬首的時候,皇長公主曾經帶著人前去營救。”
“對,就是這件事。”曹吉祥說道:“當時皇長公主沒有救成於謙,想必心中很是悲憤,而同皇長公主情如姐妹的另一個女子白清清也殉葬于謙而去。皇長公主一直為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她已經剷除了徐有貞,又剷除了石亨,下一個你說她要對付的人是誰?”
曹鐵聽曹吉祥這麼一說,頓時嚇得臉色大變,他驚疑不定的望著曹吉祥說道:“難道您說下一步皇長公主接下來要對付的人就是表叔父您嗎?”
曹吉祥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曹鐵此時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麼滋味都有。他雖然很懼怕簡懷箴,可是他知道自己和表叔父曹吉祥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曹吉祥有什麼三長兩短,朝廷中的大臣們一定會跟自己清算自己以前做過的壞事。只要曹吉祥這棵保護傘不倒,那麼朝廷上下就沒有人敢對自己不利。反而人人見了自己,都要對自己恭恭敬敬。
想到這裡,他神色變得肅然起來,望著曹吉祥,等候著曹吉祥的發落。
曹吉祥繼續慢慢說道:“如今皇長公主帶兵在前線打仗,這倒是一個好機會。倘若能夠讓皇長公主去了以後再也回不來,那麼想必以後咱家的敵人就少了一個,咱家相信皇長公主是咱家最大的敵人。”
曹吉祥的話落在曹鐵的心中就像烙鐵烙過一般,字字句句深入他的心腹,他點頭說道:“表叔父,您說得對。所以表叔父才讓我晚一些把軍糧運到前線,對嗎?”
“對。鐵兒你算是聰明瞭一回,只要糧草能晚一些運到,到時候皇長公主帶領的軍隊缺衣少食,一定會不堪一擊,瓦剌軍隊一定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只要皇長公主不能再回朝廷之中,到時候就沒有人敢對本公公不利。本公公就可以長久的享受榮華富貴,鐵兒你跟著本公公也自有你的好處。”
“那當然。”曹鐵立刻脆生生的回答道:“只要是表叔父吩咐的,鐵兒一定盡心盡力去辦,絕對不辜負表叔父的期望。”
曹吉祥見三言兩語就把曹鐵給打發了,心中十分欣喜,他又對曹鐵囑咐了一般,讓曹鐵假扮在路途之中有人劫軍糧,到時候他便可以回來同皇上交代,也不會有人怪罪於他。
曹鐵經過曹吉祥一番新的囑咐之後,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麼。
兩個人聊到很晚,曹鐵才向曹吉祥辭行。辭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