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把自己修飾漂亮的指甲咬得和鋸齒一樣。
“食死徒怎麼不會?我的副手已經被殺了,報紙上的照片……照片……”
“那很遺憾,也很慘,”巴諾德部長不為所動:“但那是因為他是個混血。”
“那麼奧羅辦公室的那個小隊長呢,那可是有名的家族出來的,還不是……”哈維爾的面板微黑健美,如果她的臉色能看出蒼白來,那該是多麼容易。
“沒用的姑娘!”巴諾德部長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但畢竟面前的是自家人:“誰讓他大放厥詞一力支援鄧布利多?我已經決定了,新一屆的霍格沃茲學生還有三個月就畢業了,我會知會鄧布利多讓他們在課餘時間來部裡實習,當然必須是出身純血的非格蘭芬多,不然魔法部都快成了空樓了。”
“至於你,魁地奇聯賽還得辦下去,”她盯著自己的侄女:“至少在戰爭裡,給人們留點和平的念想。”
……
索菲亞才坐下喝了杯茶,見博爾齊婭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不由好奇地問:“你去哪兒?”
博爾齊婭打量她,三個月後第一次看見索菲亞不是不驚訝的,她看上去精神尚可,人的外表卻很憔悴,但是對於一個原本肥胖的女生來說,卻可能是件好事。
索菲亞頰邊晃盪的肥肉不見了,下巴變得尖細,瘦得鎖骨突出卻多了點頹唐的性感,她身上還穿著從前的舊衣服,但魔咒施的不好,看上去腰身處還是空空蕩蕩,頗有點楚楚動人的美感。金髮因為一直沒有修剪已經垂到了腰部,髮色有些乾枯蒼白。
可是那雙眼睛,在攝魂怪的招呼下,藍色的眼眸麻木至極,可是仔細打量,卻藏著被壓抑的瘋狂。
博爾齊婭冷笑一聲:“我們的事不急,你先和我去個地方。”
地方是在翻倒巷的一個外表看上去破敗的小屋子,裡邊卻收拾得很乾淨整潔。
索菲亞一踏進去,看著一個包著頭的女人迎了出來,差點要失聲尖叫,博爾齊婭狠狠地踩了她的腳,她才把尖叫卡在喉嚨裡。
“好心的太太,真是感謝你,這位是?”那女人見有陌生人,遮遮掩掩地不肯將纏在頭上的布拿下來。
“這是我的好朋友,我們經過這裡就來看看,你還好吧,派特威小姐?”博爾齊婭很輕柔地解釋道。
辛西婭·派特威看著這個莫名的幫助自己的女人,暗自放心,於是把包著自己的布解了下來。
索菲亞站在博爾齊婭身後倒抽了一口冷氣,那是她從前在無數的夜裡忿恨嫉妒過的女人,如今她的銀髮還是像月光女神一樣動人,依然是舞臺上流動的最耀眼的光滑,身姿也一樣挺拔,面板一樣白皙,可她的臉上卻有一道猩紅的傷疤貫穿了整個左臉。
吃驚的還不只是如此,索菲亞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深色的衣袍下已經鼓起的腹部,茫然地問道:“你懷孕了?”
辛西婭奇怪地看了這個像是聖芒戈裡久病不愈的形銷骨立的女人,她已經認不出面前這個就是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但是看在她是博爾齊婭的朋友,她不在意對方的失禮:“是的,快五個月了。”
索菲亞的喉頭像是哽住,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沉默地看著博爾齊婭問候了幾句辛西婭目前的身體狀況,聽她們閒扯了一會兒。
索菲亞知道了自從自己入獄後,布萊克看到病床上毀了容的辛西婭,聽著醫師關於再也沒法補救的診斷,這個男人在結清了住院費用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但是感謝梅林,即使他拋棄了這個玩物,他好歹沒有讓這個失去生活本錢的女人揹負醫院的治療費債務。
所以,辛西婭在發現自己懷孕後自然也沒有回頭去找布萊克,這個男人再也沒出現已經說明了他要了斷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