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給愛德華使了個顏色,老管家按著那個女人,讓她只能安分地坐在座位上。
她一邊扭身掙扎一邊大喊:“哦,托馬斯,托馬斯,我好不容易打聽到你搬來這裡了。你不知道,我為了上到這座山上,吃了多少苦,也不管正下著暴雨,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
博爾齊婭看她說話的時候,似乎把整個生命的活力都蘊含在動情的褐色眼睛中。
然而應該在聆聽的人卻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低著頭撥弄菸斗裡的菸草,徐徐點上,也不回應。
一時室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那女人閉了閉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羞愧的事情:“我知道你看上了我的錢,現在你都得到了。可你也該想想我,我為你失去了那麼多,我……”
托馬斯把翹著的二郎腿重重放下,吐出一口煙:“可拉,我以為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還矇在鼓裡。既然你什麼都明白了,就該知道你身上已經沒有我需要的東西了,我們何必再相見?”
聽到這句話,可拉似乎被點燃了,她奮力一掙幾乎從沙發上滾下來,跪在地上,眼淚控制不住地湧出來:“可你一直說你愛我,在對角巷,在蘭森家,甚至在舊時的布萊恩家,我……我也一直愛著你啊。從你第一次拜訪蘭森家的時候,我們就一見鍾情了,你也說,你見我第一眼就被迷住了,你忘了嗎?”
托馬斯嫌惡地瞟了瞟那攤被弄溼的地毯:“我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可拉,你要知道,逢場作戲過後,人的感情是很容易變的。”
他把菸斗背過來在扶手上敲了敲,雪白的地毯上頓時灑下一片黑色的汙漬。
托馬斯冷冰冰地吩咐:“愛德華,把蘭森夫人請出去,順便把地毯收拾了處理掉。”
站起身撣撣睡袍準備上樓。
不想一抬眼,看到安娜正站在樓上看著,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博爾齊婭順著托馬斯的眼光也看到母親正站在房間門口,只是不知道已經聽了多久。畢竟這麼大的動靜,任誰都不能安眠。
可拉卻彷彿看到了救星,大家都沒看清她的動作,她竟然就死死地抱住托馬斯大喊:“親愛的,我懷孕了!我懷孕了!你不能趕我走!”
其餘人一時都震驚得不能動彈。
倒是托馬斯先反應過來,他死死地抓住女人緊緊纏著自己的兩隻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氣急敗壞地吼道:“蘭森夫人,你是寡婦,而我是個有婦之夫。如果你懷孕了,那他就是蘭森的遺腹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托馬斯一甩手,可拉只能一手去護肚子,另一手勉強扶住牆才沒倒下。
她喘了好幾口氣,才搖搖晃晃地站直,嘴裡喃喃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這樣對我和你的孩子?她有什麼好!?”
眾人都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就見她突然掏出魔杖,用飛來咒把安娜禁錮在自己身前,魔杖緊緊頂著人質的脖子。
安娜驚叫一聲,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一時害怕地渾身抖起來,無聲地哀求托馬斯趕快救自己。
男人陰著一張臉,聲音裡有明顯的不耐煩:“可拉,別做傻事。”
“傻事?我為你做的傻事還少嗎?我很多年沒有好好用魔杖了,可是對付這個廢物還是綽綽有餘的。你說說我用哪個不可饒恕咒呢?”
托馬斯不接話,卻也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可拉似乎有點迷惑:“你不怕我殺了她?只要沒有她,我就可以做你正經的妻子,我的肚子裡就是你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可是托馬斯拿著魔杖的手連一絲抖動都沒有:“你可以試試看,安娜死了,我也會殺了你。布萊恩夫人不會缺人做的。”
就那麼一刻怔楞的功夫,可拉就被早有準備的托馬斯從側面擊中。她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