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女人,敏感又脆弱,卑微又可憎。這個女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張臉,當伏地魔拿細長的紅眼睛,用令人膽寒的彷彿能把人開膛破肚的目光,仔仔細細打量博爾齊婭,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單從外貌說,幾乎難以找出第二個能再與他匹敵的人。
可是越美的女人越是禍害,而不美的女人更是廢物,看著博爾齊婭懷孕的體型,他眼前突然不期然地浮現出一張滿是雀斑的平凡無奇的臉。
伏地魔一凜,萬分鄙夷地拿魔杖指著博爾齊婭:“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博爾齊婭盯著那根指著自己的杖尖,又將平靜的眼光從杖尖慢慢移到那張俊美得��說牧成希骸笆塹模��嗇В�愫臀業氖攏�蛘卟蝗縊擔�俏液退估程亓趾笠嶂�淶氖隆!�
“女人,世上最軟弱無能的東西,你何德何能?”伏地魔威脅性地將杖尖微微挑了挑:“敢在我面前提起斯萊特林這個高尚的姓氏?你不配。”
斯內普眼見著伏地魔似乎立刻就能動手,用無聲地如光電般速度地置博爾齊婭於死地,他頂著馬爾福喉嚨的魔杖又些微的顫抖,小克勞奇抓住機會才接近了一步,就被斯內普發現狠狠瞪了一眼,杖尖更深地戳到了盧修斯脖子的肉裡,這下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鄧布利多卻站了起來,微含憐憫道:“湯姆,我和最勇敢的女士在今天有過交流,還不只一個。她們一旦有了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就會爆發出驚人的勇氣來。”然後,他頓了頓接著道:“並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壞運氣。”
伏地魔似乎不敢置信,完全不能相信多少年來,竟還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只要這個老頭,無論多少次,都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過去看著11歲的自己,今天看著已經建功立業的自己,然後告訴他,湯姆你還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他朝天怒吼一聲,做出一種憤怒到極致的張狂姿勢,魔壓瞬間彙集在他周身,博爾齊婭看著伏地魔那隻高高舉過頭頂的持著魔杖的手,心知肚明鄧布利多為何要激怒伏地魔,他在逼自己出手。這樣無聲的煎熬下去,不知博爾齊婭是否能結束最後一戰的糾結心態,連老巫師都要手心出汗。
博爾齊婭撐著扶手站起來,大聲問道:“伏地魔,你為身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而驕傲嗎?”
伏地魔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我今天就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我身為斯萊特林後裔,那些銘刻在血裡的榮譽!”
他的手腕就要抖落施咒,在場無人敢阻止,也無人能阻止。
博爾齊婭卻覺得無名指一熱,亞斯塔路彷彿套在絲緞上輕輕巧巧的滑落了下來。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就見一個翠綠色的戒指“叮叮噹噹”地一路從教師席的桌子下面滾出來,在這落一根針都能聽見的劍拔弩張的場合,這聲音簡直就像打雷一樣讓人耳鳴。
那一定是斯內普夫人太害怕,才手抖得連結婚戒指都滑落了,這個懷孕的女人簡直是個不知所謂的小丑。
鄧布利多的臉色卻變了,他面前的茶杯已經慢慢挪移出了茶盤的正中心,霍格沃茲這座恢弘的城堡正在他的腳下顫抖。然後這波突然其來如地震一般的動靜,終於讓鄧布利多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裂成了碎片,其餘人已經東搖西晃站不穩,開始到處尋找掩體。
博爾齊婭緊盯著滾到伏地魔面前的戒指,雙手死死地撐住桌面控制著輕微搖晃的身體。她看見戒指表面變成了一種紅色,那種紅色沒法形容,是一種比伏地魔雙眼還要血腥的豔麗。她想起舊日那座大宅裡有很多古老的圖書,年幼的她看不懂只能欣賞插圖。她在一副赤/裸人體痛苦嚎叫的插畫裡看到過這種紅色,安娜發現後把書放回到了書架高處她夠不到的地方,她依稀記得安娜說那本書叫做《神曲》。
這是地獄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