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傳出來陣陣暴喝之聲,楊心柔猛地一聽,有點聽不太懂說的是什麼,因為這個聲音夾雜著濃重的南方口音。
走廊上的人,忽然如同殿上的大臣看見皇上發威一樣,立馬相互交換著眼神,面面相覷,同時,自覺地調整了一下站姿,個個如臨大敵,看見他們這個樣子,楊心柔在內心不僅暗暗替他們不忿:“屋裡正在嚎叫的這個人,很明顯的是個土皇帝,這幫人幹嗎要心甘情願地侍奉他呢?這裡又不是紫禁城,他們又不是苦無生路被迫被進宮的小太監,幹嗎要這麼怕這個土皇上呢?我楊心柔別說現在沒失業,就算有一天失業了,我寧願去當丐幫幫主,也不會伺候這隻老狼。”
不一會,郎總辦公室裡的人便低頭耷拉角地出來了,被輪到的人,先是深呼吸一下,然後才推門進入,而用不了多久,裡面的咆哮進行曲就又開始了,楊心柔不僅在內心暗自嘆了口氣:“唉!都說狂犬病的病菌不光潛伏在狗的身上,此話甚是,顯然,這種病菌,在狼的體內,潛伏地更多,看門裡這隻狼,不一會便要發作一次,好可憐吶,整天這麼喊來喊去,累不累啊?”
排在楊心柔她們前面的是一位女員工,看見她輕聲細步地走進去後,楊心柔悄悄地問徐譽:“這隻老狼,是看見誰都咬,還是隻咬男員工?”
“只咬男的,不咬女的。”徐譽趕忙回答,同時暗自在胸口上劃了個十字:“主啊,原諒我吧,我不是刻意想說謊的。”
“這還差不多,如果他連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的話,那他就真的不可救藥了。”話音未落,辦公室裡忽然傳出一陣驚雷,把靜謐的空氣也炸了個四分五裂,楊心柔猛地把頭轉向了徐譽,徐譽趕緊補救:“偶爾,偶爾,這只是極少數,極少數。”
楊心柔不僅搖了搖頭:“自己這次,真不該出於朋友義氣,幫徐譽這個忙,這是不自討苦吃嗎?這麼個暴君,別說一個禮拜,就是一天,自己也懶得伺候,真是奇怪,他的脾氣既然這麼暴躁,這幫員工竟然也忍受得了?
正在思考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先前進去的那位女員工,紅著眼走了出來,楊心柔聽見自己手上的骨頭,咯咯地響了起來,徐譽趕緊把她攥起來的拳頭舒活了一下:“寶貝,冷靜,冷靜,到咱了,快點,調整一下表情,進去了。”
楊心柔只得把扔在一邊的微笑,撿起來掛到了臉上,嫋嫋婷婷地隨著徐譽進了辦公室,即來之,則安之,反正前後不過是一個禮拜的時間,自己只要甩出自己的美色,丟擲自己的柔弱,把這隻老狼的暴戾之氣,化作繞指柔,穩穩當當地保證自己活著走出這座大樓,也就算功德圓滿了。
進了辦公室後,楊心柔環視了一下這個辦公室,恩,面積不小,裝修也很奢華,傢俱全是真皮的,屋裡擺放著很多名貴的花草,還有一個碩大的魚缸,一隻羅漢魚在裡面游來游去,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各種物件,還有一摞一摞的檔案,寬大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乾淨利落的人,雖然是坐著,但也能看得到身形還算高大,這倒出乎楊心柔的預料,在沒見他之前,她一直覺得他是個性格暴烈的乾巴老頭,沒想到他除了身形高大之外,長得倒也不防礙觀瞻,不過,臉上的表情確實不敢讓人恭維,臉上籠罩著霧騰騰的殺氣,估計是剛生完氣,兩隻眼睛,也確實像狼一樣透著綠熒熒的光,好像審視獵物一樣地盯著楊心柔。
在這樣的目光審視下,楊心柔沒有膽怯和退縮,反是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並在心裡想:“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一旁的徐譽趕緊把手裡楊心柔的簡歷遞過去:“郎總,這就是我先前給您推薦的楊心柔。”
郎勝天不耐煩地把簡歷放在一邊:“我最討厭看這些紙上的東西,你做下自我介紹吧。”
楊心柔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看把你狂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