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妝臺上的。”
真的是青芽放的!凌雪珺狠狠地瞪了青芽一眼,又問道:“那你又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封信?”
“昨日姑娘不是說想吃刺莓嗎?”青芽說道,“今早碧竹姐姐便叫奴婢去後面山上為姑娘摘些刺莓回來。奴婢去摘刺莓的時候,就遇到了那位公子?”
“哪位公子?”凌雪珺皺起眉頭。
“就是上回姑娘在南蔭山五花亭相會的那位公子啊。”青芽睜大眼睛望著凌雪珺,“他見到奴婢,便說正好,省得他跑路了,又把這信拿給奴婢,叫奴婢帶回來給姑娘。奴婢回來見姑娘不在屋裡,就把信放到妝臺上了。”
“他叫你帶信你便帶?”凌雪珺臉一沉,說道,“到底他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自然姑娘是奴婢的主子。”青芽趕緊說道。
“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那你為何還要幫他做事?”凌雪珺冷臉問道。
看凌雪珺面色不善,青芽微微一怔,然後低下頭嘟著嘴說道:“奴婢不是看上回姑娘私下與那公子見面,以為你們倆交好嗎?”
“胡說!”凌雪珺厲聲喝道,“誰與他交好了?”
青芽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再說話了。
“以後不準再自作主張,幫別人向我傳信兒!”凌雪珺說道。
“是。”青芽趕緊點頭。
凌雪珺又楞了青芽一眼,這才將信拆了開來。只見上面寫著簡單地六個字:速來後山相見。
凌雪珺見了,心裡一陣氣悶。這許鞅到底要做什麼呀?有什麼話不能在信裡寫清楚嗎?老叫自己去見他,被人看見了可怎麼得了?可她又不敢不去見他,只得叫青芽用火摺子點了火,將信燒了,然後悶悶起了身。
“姑娘要出去?”青芽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殷勤地上前問道。
“嗯,你與我一起去後山摘樹莓去。”說著,凌雪珺便向外走去。
青芽笑道:“摘樹莓?姑娘是去見那個公子吧?”
聽到青芽的話,凌雪珺轉過頭,狠狠瞪了青芽一眼,然後回過身繼續向前走去。
青芽嚇得吐了吐舌頭,趕緊跟了上去。
走到後面山邊,凌雪珺四處瞧了瞧,都沒有看見許鞅的身影。她回過頭,對著青芽問道:“青芽,你先前在哪裡摘刺莓?”
青芽向前指了指,說道:“在上面。”
“走,我們去你先前摘刺莓的地方。”凌雪珺說道。
“是,姑娘。”青芽趕緊跑到前面帶路。
沒走多久,主僕二人便到了地方。凌雪珺與青芽四處張望了一番,還是沒看見許鞅。
“奇怪,叫自己來,他人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凌雪珺一臉不滿地說道。
正在這時,凌雪珺聽到一聲響亮的口嘯之聲。她忙循聲望去,只見那許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站在前面樹林邊,正對著自己招手。
凌雪珺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又回過頭去,對著青芽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我,我一會兒便回來。”
青芽點了點頭。
凌雪珺這才穿過前邊一片茂密的草叢,向著許鞅走了過去。待她走到跟前,許鞅正滿面笑容地望著他。可她對著許鞅卻笑不出來,冷冷問道:“許公子,你又叫我出來做什麼?”
許鞅甩了甩頭,說道:“我們到林子裡說去。”說罷,他便往樹林裡走去。
凌雪珺卻站著沒動。
許鞅走了幾步,發現凌雪珺沒有跟上來,忙轉過頭,對著她問道:“凌姑娘,你為何不來?”
凌雪珺悶悶地回答道:“我要站在青芽能看到我的地方。”
許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青芽指的是站在對面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