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紫軒(徒四的字)二人,可有必然的把握審他?”
林燁往嘴裡丟了一顆松子,笑道:“他又不是神鬼,自然有弱點。有弱點,就不怕他不開口!”
水溶真是服了自己的小舅子。這個案子要是讓別人趕上,不定怎麼發愁呢。他倒好,還能嬉笑。
“別擔心啦,我有法子讓他認罪的。”不過是一個靠著祖宗蔭庇的罷了,縱然有點子才幹,心性卻是不一定比寒門出身的人強。這種人,一是用刑,二是攻心。林燁就不信了,自己活了兩輩子還能拿不下這麼個人。
水溶見他成竹在胸,也就不再多說了。
按照規矩,水溶和黛玉吃過午飯,趁著日頭高掛,便回了王府。林燦揹著雙手,小大人一般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大嘆閒著無聊。
林燁被他轉的眼花,放下了手裡的書,抬頭道:“別轉了,明兒就不無聊了。咱們去榮國府拜年。”
“啊……”林燦撇了撇嘴,“我不去成不?”
他年紀漸大,心眼沒怎麼長。用林燁的話說,只“一丟丟的小心眼”。當初王夫人的陪房曾說他是個克父克母的不祥人,這茬兒他到現在還沒忘。原本就沒什麼感情,這會子每每想起來,林燦覺得什麼外祖母家裡啊,比兩姓旁人都不如!
林燁眼皮又垂了下去,“去了就回來。”
他想的挺好,拜個年就回來,也不礙著什麼。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回賈府對他的接待之隆重那是超過了從前任何一次的。
賈璉帶著賈琮賈環親自迎到了門外,拍手笑道:“老太太唸叨了好幾日了,表弟可算是來了!”
說畢上前,一手挽了林燁,一手便拉了林燦,“大老爺二老爺也都候著你們呢。”
林燁嘴角直抽,這也太過熱情了吧?
一時相跟著,先往拜見兩位舅舅。榮禧堂裡,不但賈赦賈政在,就連東府的賈珍賈蓉,也赫然等候在那裡。見了林燁兄弟倆進來,賈珍忙起身,大笑道:“林表弟!”
那神情語氣,便如多年相交至好的故友一般。
“侄兒給兩位表叔請安。”一直跟在賈珍身後的賈蓉搶上一步。
他的歲數比寶玉還大,生的俊眉俏眼,身姿風流。對著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多的林燁林燦叫叔叔,卻也沒有一絲不適,倒還笑嘻嘻的。不過,讓人看了卻是多少帶著些輕浮之氣。
林燁看看賈珍,但見他三十多歲的年紀,面白微須,身形高挑勻稱,比之賈蓉,另有一番成熟男子的氣概。
難怪秦可卿會跟他有首尾呢。
林燁腹誹,卻不能失了禮數,與眾人一一見禮,方才彼此坐下。
“林表弟年紀輕輕,已經身居高位。這前程,不可限量啊!”賈珍笑著奉承,“聽說了林表弟升遷之喜,原是要去與表弟賀喜的。只是這又想,表弟才從南邊回來,正是該當休養的時候,也就沒敢去打攪。今兒沒別的,必是要一醉方休的!”
林燁尚未答話,賈政已經捋著鬍子開口了:“珍哥兒雖是好意,到底燁哥兒還小。他才入官場,你們做兄長的若是提點些倒還罷了,酒卻不要多喝,以免被人知道了說他輕狂。”
林燁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這二舅挺有意思。雖然這酒自己也真不想喝,不過這話由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耐人尋味呢?
“老二你這話說的,”賈赦先行不滿了,略顯鬆弛的手一捻三寸短鬚,陰陽怪氣道,“這外甥在自家舅舅這裡吃了酒,誰還能說出什麼來?”
賈政正色道:“大哥此言差矣。外甥少年得志,正是多少人盯著的時候,自當是謹嚴立行,不能有絲毫行差踏錯的。否則,外甥被人詬病是小,先去的妹夫怕也要受了牽連。”
“得得得,橫說豎說都是你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