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要花錢。”
謝欺花半闔著眼,注視著面前年少而早熟的孩子,嘴角緊繃了繃,最終沒再說什麼,只是伸手輕輕拍他後背。
“會好起來的,你們的生活。”
她試圖將他肩上的重擔拂去。
“……會的。”李盡藍頷首。
。
七月下旬,高教練來武漢了。
謝欺花請他在銅鍋店下館子。
“我還是之前那個想法,開在武昌大學城。”謝欺花給他倒了一杯酒,“我和張教練都覺得那邊前景好,淡季期能掙大學生的錢,放了寒暑假又能掙上班族的錢,地租也不貴。”
高教練說:“你說的輕巧咯,知不知道那邊的駕考點很難打通,我們還都是一群外地的。”
“這有什麼?”謝欺花覺得都不是事兒,“你們幾個是外碼,我又不是,我一個朋友之前就是做那邊的駕校代理,開學季一天能拉五十多個大學生過來!一個月提成都拿五位數!”
謝欺花問:“我給你們牽個線啊?”
“好啊。讓老張去了解了解行情。”
謝欺花原本只是靜候佳音,沒想到真開到大學城了。高教練說要做大學生業務,問她有沒有興趣一起做。謝欺花把握住商機,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合夥。高教練說行,你投多少。
開駕校,場地要錢,教練車要錢,教培人員也需要錢,更別提剛做駕校還要到處打點關係。從剛開張到九月份開學季之前,肯定都回不了本。謝欺花是瞅準了高教練這會兒資金緊張。
“三十萬!我投三十萬!”
謝欺花也是酒勁上了頭。
“你跟我鬧呢?你個窮學生哪來那麼多錢?”他還以為她就投個萬把塊。
“我是真覺得這個能掙錢!”謝欺花想了又想,竟伸手向手機,“不行,我找那誰借點,我還要多投一點。”
“可別,你這搞的我都沒底了!三十萬,你要是不怕打水漂,那隨你。”
“行,銀行卡號發我,打你賬上。”
高教練說賠本了怎麼辦,不包退啊。
“無限連帶責任,不就是賠錢嘛,這有啥好說的?再怎麼不過出去多跑兩年出租還債。”謝欺花又不是不懂經濟法,“一份風險、一份收益嘛!”
高教練沒當真:“估計你還是喝上頭了、衝動了,等明天酒醒了再說。”
次日,謝欺花酒醒了。
她還是決定投三十萬。
高教練說行,讓謝欺花來駕校,合夥協議很快擬好。“你們年輕人做生意就是爽快,之前拉投資是累得很。”
謝欺花深覺這專案能掙錢:“別管那些沒眼光的,以後讓他們悔得很!”
只是三十萬轉出去,卡里僅剩的一萬八就略顯寒磣。謝欺花這才有了投資的實感———她真真切切的唆哈了。
唆哈了駕校這件事,謝欺花沒有和任何人說,一是因為賺大錢要悶聲,二是害怕自己看走了眼,丟錢又丟人。
八月末開學,謝欺花提前跟著老生混了進去,四處打聽駕校行情。這不打聽還好,越打聽越上心,回去她就和高教練商量,拉新生該怎麼個拉法。
“不愧投了錢的,這工作態度就是不一樣。”高教練笑罵,“不像狗日的老張,天天偷懶,只會磨洋工!”
謝欺花說那肯定啊,趁著下午就去把傳單和優惠券給列印了。開學當天,謝欺花橫在迎新口前,一手拿傳單、一手拿喇叭,那模樣哪裡像新生,簡直像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
就連一起拉人的學長也自愧不如:“學妹,你太牛了,你天生就是吃銷售這碗飯的啊。”
“這有啥麼,不要臉的人先享受人生!”謝欺花拿紙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