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理智。顧原無可奈何的笑笑,站直身體讓開,小狗一般拍了拍蘇遙的肩膀:“去睡吧,電腦我要徵用。”
蘇遙低頭沒有看顧原,快步走到門口,想起什麼似的,拉開門的手一頓:“對了,我給爸媽打過電話。我媽說這個週末沒有事情,她要和爸爸還有你的父母一起過來看看我們這邊的情況。”
顧原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知道了。”
蘇遙不敢再留,出了書房關上門。走進明亮的客廳方才的氛圍才被打破。蘇遙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烈的跳動著,雙腳發軟。蘇遙靠著門站了半晌,怔怔的腦子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去了小蘇舒的房間。
蘇遙走了顧原在書房裡無聊的翻看著電腦裡的資料夾,想要找部電影來換個心情。電影沒有找到,倒是看見了當初他和蘇遙結婚時的照片。
顧原和蘇遙的婚禮辦的很隆重。顧原摸出一支菸點上,安靜的抽著。蘇遙笑得很靦腆,安靜的依偎在他的身邊。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六年了。
顧原起身開啟窗戶。冰涼的夜風湧進屋子裡,吹得窗簾浪一般的波動。顧原坐回椅子裡靜靜的看著那些熱鬧的照片,耳邊恍惚間又出現了當時的喧囂,那是他和她一生最重要的時刻。可是當時的他心裡記掛著的,卻不是面前的女人和屬於自己的婚禮。
顧原和蘇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顧原年長蘇遙五歲。顧蘇兩家是世交。所以從小顧原就像個大哥哥一樣的護著小蘇遙。這樣一直持續到十八歲他去上大學。
顧原熱愛攝影。大學畢業後沒有像普通的同學一樣去找份工作,反而開始追求自己的攝影事業。在社會上闖蕩不久,生氣顧原不務正業被家裡斷了經濟支援的顧原才發現,理想也需要現實的物質來支援。這時候他一個哥們做生意拉他入股。顧原沒有多想就加入了。誰知道這個哥們太不地道。拿著顧原入股的錢跑路,然後放出風去把身為合股人的顧原推到了一大幫債主面前。
還沒有開始就被人坑揹負了一身的債務,這讓驕傲的顧原更加無法向和本來關係就已經鬧僵的家裡開口說明自己的情況求救。他的自尊也不允許讓家人替他承擔這些。那年春節顧原照常回家。那年蘇遙大學畢業剛工作半年。心情低沉的他遇到了同樣低沉的她。
蘇遙對這個親哥哥一樣的顧原十分信任。告訴他自己有了身孕,卻不肯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告知。只說自己要想辦法留下這個孩子。顧原背了那麼久的負擔,遇到蘇遙也總算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就將自己這些年的闖蕩,還有遇到的一系列倒黴事情都盡數告知。
兩人很久不見,臘月二十八的晚上坐在頂樓上說了很久。本來說了也就說了。顧原也沒有多想。誰知道三十晚上的時候,吃完年夜飯蘇遙拉著他再次上了頂樓,商量和他結婚。
顧原剛開始聽到蘇遙的提議,大吃一驚。冷靜下來聽她分析,才覺得是一個解決雙方困境的好辦法。蘇遙需要給孩子一個合理正當的名分。未婚先孕,先不說家教嚴格的蘇家會怎麼暴怒。就算她扛過了這一關,準生證呢?戶口呢?既然決定留下孩子,就不能讓它受半點委屈。
顧原就像蘇遙的親哥哥一樣讓她可以完全的信任。顧原呢?現在需要錢。顧蘇兩家在平城家境都還不錯,長年累月的生活人際關係更是如老樹的根一般盤根錯節。
如果他倆結婚,單是婚禮上收的彩禮就是一大筆錢。還不提蘇遙的嫁妝和顧原家裡會拿出來的禮錢。有了這筆錢,顧原也就可以償還自己莫名其妙揹負的債務。
就這麼著。兩人過完春節就向家裡坦白說要結婚。顧蘇兩家的家長雖然有些意外,卻十分高興。於是那年五一,兩人就熱熱鬧鬧的舉行了婚禮。當年十二月底,懷足月的小蘇舒出生了。
雖然孩子懷的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