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上班。
這一整天對關子瑜來說,工作效率特別高,時間也過得特別慢。
又是一天緊張的工作結束,曾良到地下停車場開著關子瑜的車去了加博公司。在去的路上,曾良才有空去想接下來要如何面對關子瑜?如何解釋昨晚的尷尬?
加博公司門口,關子瑜坐上了副駕駛,見到曾良,微微一笑,曾良也回以略顯尷尬的微笑,說:“關總,實在對不起,昨晚太困,一倒下去就睡著了,害得你一夜沒地方睡。”
曾良想努力迴避倆人睡在一張床上的尷尬,關子瑜卻輕聲回道:“沒關係,我昨晚睡得很好。”
曾良刷地一下臉都紅了,扭過頭去盯著車窗前面的路,機械地應道:“那就好……關總去哪裡?我送你。”
“咱們去阿通家吃飯吧,每年生日我都要去,昨天都跟阿通訂好位置了,本打算去酒店處理完事情就過去,誰知道……”關子瑜聳聳肩。
曾良發動車輛:“看來我打亂了關總的計劃,那今晚的飯我請吧,算賠罪。”
“你請我可以,賠罪完全談不上。昨晚我過得很開心,從來沒有想過我可以這樣過生日。還有,我覺得以前在員工面前太嚴肅了,像昨晚那樣互動一下挺好。”
關子瑜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妥,又補充了一句:“偶爾這樣互動一下,以後更容易開展工作。”
曾良駕駛著關子瑜的帕拉梅拉飛馳在寬闊的道路上,有點出神,恍惚間這種感覺有點奇妙,豪車、美女、蒸蒸日上的事業……這些讓所有男人都為之奮鬥的東西,對於此時的曾良來說彷彿這一切都唾手可得。
在阿通私房菜門口停下,曾良和關子瑜並肩走進餐廳,曾良再次接受餐廳所有工作人員的注目禮後,清醒了過來,豪車、美女都不是自己的,蒸蒸日上的事業也不過是來自老闆的特別信任,他仍然什麼都不是,仍然需要拼命努力。
關子瑜今天訂了餐廳二樓露臺的位置,坐在這裡向外望去,對面便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這可是二樓特設的位置,我讓老闆特意幫我們留的。”
“關總在這裡吃了很多年?”
“對,除了我在國外的那幾年,這家店開了多久我就吃了多少年,十多年啦,除了我媽做的菜,再沒有哪裡能吃到這個味道了。”
一陣陣海風吹過,一層層海浪拍打著岩石。
湯上來了,曾良喝著湯靜靜聽關子瑜訴說往事。
“很小的時候,家裡條件並不好,媽媽上班,爸爸剛剛職掉鐵飯碗下海,那個時候他們也很忙,但一家人很有奔頭,感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日子過得苦心裡也是甜的。每天晚上一家人都能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頓飯,媽媽講講我成長中的點滴,爸爸說說創業中的困難。”
關子瑜舀了一勺湯喝下,繼續緩緩道:“有時候我想,可能是人的一輩子太長了,所以人都會變吧。後來,父親生意越做越大,母親辭職在家安心地做他的太太,我們一家人生活條件好了,父母之間的話卻越來越少,房子越換越大,父親呆在家裡的時間卻越來越少。母親去世前的那段時間,父親很少回家,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個時候天天和楊一姍在一起,母親發現他早已在外面和別人生了兒子,氣急攻心,病情急轉直下,不久就去世了。”
關子瑜放下筷子,望著外面夜幕中的海面,風大了些,吹得海水發出一陣陣嗚咽聲。關子瑜輕柔鼻翼,深吸一口氣,把鼻腔內的那股酸澀嚥了下去。
曾良望著面前的關子瑜,竟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突然覺得這位高不可攀的關總內心其實很脆弱,為人清高、處事冷漠是因為母親的遭遇讓她給自己戴上了鎧甲。
“更讓我傷心的是,媽媽走後不久,他竟然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