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把寶玉研究了一個通透:按照寶玉的脾氣,既然佔了上風,自然要把他往死裡砸。
不過,命只有一條,文名卻可以扭轉,他吳能不做沒把握的事……
刑部僉事副王成久猛的跺腳,把地面炸起澎湃煙龍的時候,也把寶玉的話語賭了回去……
他冷聲道:“既然吳大人心懷寬闊,不與這小子對撞文宮,那麼本官來,如何?”
“無恥!”
水溶忍不住咬牙怒罵。
王成久是架樑級別的進士,比吳能還強了一個等級,主動約戰賈寶玉,簡直是無恥至極。
水英光卻是笑了,提點道:“確實無恥,也夠卑鄙……溶兒,你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你看寶哥兒,可曾因為對方的無恥生氣?”
聞言,水溶去看寶玉的臉色,發現寶玉的嘴角勾起,弧度不斷上挑,竟是暢快的笑了起來。
他低聲道:“父皇,我看寶哥兒怎麼還很歡快的樣子?”
“因為該無恥的,就要無恥。朕也曾笑罵過寶哥兒不要皮臉,你知道寶哥兒怎麼回的嗎?”
“孩兒不知,還請父皇解惑。”
“他說……”
水英光低低的笑了起來,道:“這小子說他聽一位先賢的話,對朋友要像春風一樣溫暖,對待敵人則是要如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要是他的敵人也是這樣的話,他會很開心的,把對方給切碎了埋了,再踩墳頭上跳一曲《桃花扇》。”
“那他是……”
“顯然啊,這小子,有膽子應了!”
果然不出水英光的預料,寶玉在吳能、王成久等人詫異的注視下笑了一個暢快,抬起下巴,輕飄飄的把自己的聲音傳遍了三千里金陵。
他笑容溫和,不溫不燥的道:“有趣了,今日我賈寶玉約戰吳能吳大人對撞文宮,這立柱進士比我高了一個文位的沒膽子應戰,卻派了一個架樑進士來……
王成久王大人高了我兩個文位,好嚇人,好可怕,好……罷了,我賈寶玉應戰就是。”
譁!亂了,全亂了,要天下大亂!
水溶嚇得差點一腦袋從太廟的高臺上滾下來,水勿語也是嘴皮子唰唰的顫,嘀咕道:“賈寶玉……
他哪裡是好膽?他是膽子包天了啊!”
三千里金陵,亭臺樓閣,大街小巷,只要是有人在的,立馬都是定格。
所有人全都呆滯了眼球,停住了動作,身體被凝固,血液好像都不再流動……他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賈寶玉,賈爵爺,這是……發瘋了嗎?
沒錯,這遮天金海一出,賈爵爺成就聖途進士的事情天下皆知,都知道他有五千裡金臺。
五千裡金臺比在朝進士的五千裡銀臺強了不少,比在野進士的三千里黑鐵更是強到了不可以道理計,但是再怎麼說,刑部僉事副王成久也是架樑進士,文宮立了九根通天大柱,大柱上也架了跨空大梁,如果再強一點,說不定已經有了給文宮覆頂的雛形。
不管是才氣的儲備、質量,王成久都比寶玉強了不少……
“賈爵爺,不可啊!”
“我等知錯,不該聽從他人無腦之言,賈爵爺,不可意氣用事……”
家裡、店鋪、街道上的百姓全都跪了下去,痛哭流涕。
他們覺得天要黑了,自己的希望也要沒了,要是沒了賈爵爺,那書館,還能存在幾天時光?
“知錯?呵呵~~”
大觀樓裡,姬無淚發出很是莫名其妙的古怪音節,繼續喝酒。
在他的旁邊有老夫子、守財奴,手忙腳亂的給一條金色的小龍灌輸鬼靈精怪的氣息,林黛玉猶豫了很久,還是把千年七彩雀心拿了出來……
“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