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我又再飛身上了馬。然後雙腳一蹬,鞭子一甩,馬又再拔開四蹄,狠命地奔跑起來。這次我待在馬背上的時間比剛才長了一半,身子也沒有那麼搖晃了,但在轉彎的時候,控制不好,又給摔了下來。
我又再爬起來,又再翻上馬。
又再摔,我又再爬起來,又再上馬。
反反覆覆,我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摔得渾身痠痛,骨子像散了架一樣,手掌和膝蓋還給擦破了皮,出血了。
但這點傷,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這樣的罪,我並不是沒有受過。
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我踢足球的時候,也不是很累,很苦麼?特別是有比賽的時候,天天在球場上奔跑,還是烈日當空照,跑得腳抽筋。和別人搶球的時候,摔倒是免不了,流汗,甚至血染的風采,也是尋常事。但咬咬牙關,挺一挺,就熬過來了。
第4卷 不怕死,怕破相(2)
幾天後,我終於能夠在馬上已揮灑自如,自由奔跑了。
謝希大誇我:“不錯啊,你學得挺快的。”
我得意:“這叫世上無難事,只要能折騰。”
謝希小不置信,“哇哇”地大叫,一邊驚歎:“天吶,這野丫頭,真的是夠野!難道她是鐵打的不成?女人見過多了,我就沒有見過像她這樣不嬌氣的。”
因為學會了騎馬,我不肯再坐馬車,堅持要騎馬。
坐馬車不但被顛來顛去,把屁股顛得都要開花,還悶得很,一路上也沒什麼風光可言,除了山,便是樹,再然後便是塵土飛揚。但騎馬不同,騎馬好玩,蔚藍的天空,悠悠的白雲之下,快活自由地躍馬,揚鞭奔騰,耳邊響著“呼呼”的風聲,覺得很爽,很愜意。
我才騎了三天的馬,就出事了。
謝希大給他那匹白色的馬給我騎。
據說這白馬是一匹寶馬,西域國大使進獻來的,謝希大十六歲生日的時候,皇上打賞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白馬,不懂為什麼,本來我和它的交情都不錯了,連續騎幾天都沒事。那天不知道幹嘛,白馬突然就發了脾氣,跑了大半天后,突然就不願意跑了,站著不肯動了,無論我怎麼麼喝也沒用。
結果我火了,用鞭子狠狠的抽了它一下。
誰知馬的脾氣比我的脾氣還要大,仰天一陣嘶叫,突然就跳了一丈多高,還意猶未盡,居然還雙腿豎立起來,身子一抖。我抓不穩馬韁,“啊”的一聲大叫,身子跌下馬來。那位置,剛好是在一個小坡上,我摔下馬來後,身子便“骨碌骨碌”的往坡下滾去,連續滾了十幾個翻鬥,才停下來。
我被摔個七葷八素,兩眼昏花,金星直冒,很狼狽的趴在地上,一時三刻沒法爬起來。
沒一會兒,我看到有幾個身子飛速下馬,又接著,那幾個身子,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我飛奔過來。
第4卷 不怕死,怕破相(3)
有人叫:“小姐小姐。”
有人叫:“潘妹妹潘妹妹。”
叫我“小姐”的,是應伯爵。叫我“潘妹妹”的,是謝希大和謝希小兄弟倆。跑在前面的,是謝希大。他衝到我身邊,也不顧男女授受不親,一把抱起我:“潘妹妹,你怎麼啦?你沒事吧?”聲音很焦急,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
我虛弱地說:“我死不了。”
謝希小跟在謝希大後面,很快也跑了過來,他跺著腳,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抱怨:“叫你不要騎馬你偏要騎,看吧看吧,出事了,看你以後還逞什麼強?”
我雖然渾身疼得厲害,好像上刀山下火海那般的折磨,但我還不忘記和他吵:“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大不了十八年後又一條好女唄。”
謝希小瞪眼:“真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