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走到她跟前去,行禮:“回稟太后,潘金蓮小姐來了。”
我也跟著上前,有樣照樣,學了小宮女行禮:“參見太后。”
“免禮。”太后說。
“謝太后。”我說,一邊站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太后是一個七老八十歲的老太婆,像《還珠格格》裡面的那個太后,白頭蒼蒼,老態龍鍾,誰知不是,判斷錯誤。
第5卷 徐娘半老的太后(2)
這太后,四十歲左右的年齡,高挑的個子,不胖不瘦,雖然徐娘半老了,還保養得很好。頭髮烏黑,面板白淨細膩,面如銀盆,眼如杏子,依稀看到年輕時的豔壓眾生——當然了,女為悅己者容,如果沒長得傾國傾城,她又怎麼有資格做皇上的老媽?沒做皇上老媽之前,太后的職位是皇后。沒做皇后之前,她是得寵的妃子,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夠在後宮三千麗中脫穎而出?
太后大牌得很,端著架子,也不理會我。
她只管低著她那顆尊貴的頭,捧著一個青花瓷杯子,慢條斯理地喝茶,淺淺淡淡的,喝了一口,又一口。好半天,太后方抬起頭來,上下打量我一番,良久,她才說:“金蓮,你終於來了啊?”
廢話!我不就是站在她跟前麼?
她又沒瞎。
雖然我心裡是這樣想著,可不敢這樣直話直說——再怎麼著,規矩我還是懂些的,可不能任是性子亂來。
我畢恭畢敬地垂手而立,低聲說:“是,我——”暈了,到底我對自己自稱是“奴婢”還是“奴才”?貌似我不是“奴婢”,也不是“奴才”,是準備要做皇上妃子的人。我搜尋枯腸,也不懂得面對著太后,我到底應該自稱自己是什麼,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小聲說:“是,我來了。”
太后皺了皺眉,又再上下打量我一番。
因為心虛,我不敢看她,她的目光讓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覺——誰知道這太后有沒有火眼金睛,一眼看穿我是假潘金蓮?
過了一會兒,我聽太后說:“金蓮,你長大了,出落得愈發標緻。這些年來,哀家常常想著你們,還在夢中看到你爹爹和你。”太后嘆了一口氣,語氣有點傷感:“哀家只有你爹爹一個親弟弟。你爹爹也真是,在京城好好的,為什麼非要作官不可?還跑到雲南那麼遠的地方去,哀家想見上一面,也不容易見到。”
我低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想想,還是大著膽兒為“我”爹爹辯解:“男兒志在四方,不應該是兒女情長。”
第5卷 徐娘半老的太后(3)
太后問:“這話是你爹爹說的?”
我胡亂回答:“是我爹爹說的。”
太后相信了,點點頭:“這些年未見,想不到你爹爹倒是長進了些,懂得說這些話了。唉,只要你爹爹開心,哀家也只好隨他了。”
我心裡說,“我”爹爹長進個屁,還不是一個怕老婆卻又好色的平庸男人?
太后換了別的話題:“金蓮,哀家聽他們說,一路上你很不安分,根本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又是鬧著學騎馬,又是纏著謝希大學吹笛子。哀家還聽他們說,你騎馬的時候,摔傷了腳,如今你的腳沒事了吧?”
靠,誰這麼多嘴多舌?
估計不是謝家兄弟,他們才沒那麼無聊。估計是陳副統領那個老傢伙。媽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我說:“我的指令碼來就沒什麼事,不過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停了一下,我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沒有不安分。我學騎馬,學吹笛,因為整天坐在馬車上好無聊。太后,你想想,我坐了半個月的馬車,日日都度日如年,如果不找些樂子來消磨一下時間,沒被悶死也要瘋掉。”
太后瞅了我一眼,又再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