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老奸巨猾的一語雙關,笑著說:“淑妃不用擔心,皇上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指責你不是。再說宋才人這事兒,本與你無關,是宋才人不懂分寸,皇上怎麼會為一個小小的才人而為難你?你好歹,身份是淑妃。”
“可是——”我還是不安。
太后不理我的“可是”,她說:“出來也有好半日了,我們回去吧。”李嬌和孫雪娥用了意味深長的目光瞅了我一下,齊齊說:“是。太后。”她們和眾多的太監宮女,浩浩蕩蕩的來,又再浩浩蕩蕩地走了,很快就走了一干而淨。孟玉樓看看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帶著她的宮女離開了。
我站在那兒,木著臉,很是苦惱。
武大郎走到我身邊來,低頭看我,面無表情,他的聲音忽然很低,帶著戲弄:“你也不用嚇成這個樣。放心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朕也不會吃了你。”
我想說,誰知你會不會吃了我?——不過有賊心想沒賊膽說。
我想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小聲說:“皇上有什麼話,難道,難道就不可以在這兒說嗎?為什麼非要臣妾到樂志齋去?”
第7卷 第216章:又再拿聖旨來威脅我(2)
武大郎又再看了我一眼,冷不防的就板起了臉孔:“朕是皇上!朕的話就是聖旨!朕叫你去樂志齋,你就得去樂志齋,不得違抗!”
靠!又再拿聖旨來威脅我。
我恨得牙癢癢的,卻無奈,只好怏怏跟在武大郎屁股後面,怏怏去了樂志齋。春梅跟在我身後,也是一臉的不安。倒是宋惠蓮,由剛才的灰頭灰臉,又再回復了平日的神采。只是因為鬥蓬沒了,冷得嘴唇烏黑,臉色發青,她身邊的宮女看到太后走遠了,才敢走過來,其中一個宮女,脫下身上的棉襖,給她披上。
到了樂志齋,上了二樓。
武二郎吩咐:“平安,由你來沏茶,宋才人在旁邊指點。”
“是。皇上。”
武大郎走到正中的一張椅子坐下來,我則遠遠的站著,不肯走近去。武大郎坐了下來後,便朝我看了過來,一雙眼睛微微的眯起,過了好一會兒,他用了依然是淡淡的聲音問:“你為什麼不坐?是不是很喜歡站著?”
於是我坐了,離武大郎遠遠地坐著。
武大郎皺了皺眉,很不滿,聲音略略地抬高了些:“你坐在那兒離朕那麼遠,朕如何和你說話?”他往他身邊的椅子一指,用了很威嚴的語氣:“你坐到這兒來。”
我想說,幹嘛要我坐那麼近?你又不是聾子!
但這話只在喉嚨裡嘀咕著,氣流轉了一下,沒敢發出聲音來。因為我看到武大郎那張臉孔,好像隨時隨地都要板起來,好像那句“朕是皇上!朕的話就是聖旨!不得違抗!”的話隨時隨地都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我不情不願走過去,在他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潘金蓮——”
“幹,幹什麼?”
“你為什麼老是低頭?不敢抬起頭來看朕?你是不是很怕朕?”
“嗯,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