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喝了一口茶,又再瞧瞧我:“朕有指責你做錯事了麼?”
我眨眨眼睛,他確實沒有指責。
武大郎又再喝了一口茶,停了一下,便慢條斯理地問了我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明日是十五了。淑妃,朕考考你,你可知道正月十五是什麼日子?答對了有獎。”
我才不想要他的獎,我只希望他快點放我走。我想了想:“是不是元宵節?”
武大郎又問:“還有呢?”
我又再想了想:“燈節。”
武大郎說:“還不錯嘛。朕以為你不學無術,什麼也不知道,沒想到你答對了。好,朕說話算數,那就打賞你——嗯,明晚燈節,朕要出宮去觀燈,你就隨朕一起去吧。”
“什麼?你說什麼?”
我睜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一會兒後,剛才的不快頓時跑得無蹤無影,不禁歡呼了一聲,忘情地跳了起來。這個時候剛好宋惠蓮把一杯茶捧了過來,走到我身邊,我這一跳,就不幸撞了她,她手一鬆,“匡郎”一聲,茶托和茶盞就落地打碎了。一杯的熱茶,有一半撲到我手上,我痛得直跳,呲牙咧齒。
第7卷 第219章:又再拿聖旨來威脅我(5)
宋惠蓮嚇得連忙跪了下來:“淑妃娘娘饒罪。”
我說:“不關你事,是我不小心。”
我顧不了手痛,衝到武大郎跟前,一時之間忘記他是我的死對頭了,我很興奮地嚷嚷:“皇上,是不是真的啊?我明晚可以隨你出宮去觀燈?我真的可以出宮去?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出宮去?”
武大郎不回答我,而是說:“把你剛才被燙著的手伸出來,給朕看。”
我伸了。
其實也沒什麼。還好是冬天,我穿了厚厚的衣服,茶撲到了袖口上,溼了一小塊,有幾滴落到我的手背,剛開始的時候辣痛。很快辣痛變成隱隱的痛,幸好燙著的面積不大,不礙事。
武大郎瞧了一下,隨即搖頭,聲音不覺就溫柔了起來,他說:“說你毛燥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看,現在你不是毛燥是什麼?”
“毛燥就毛燥唄。”我說。此刻我樂顛了,笑得只見牙齒沒見眼睛,恨不得再次蹦跳起來,我有點語無倫次地說:“哎呀皇上,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作夢都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出宮去玩!哎呀呀,我好開心,感覺到就像作夢一樣!”
這喜,簡直就是從天而降。
宋惠蓮眼裡全是羨慕,終於忍不住,她大著膽子說:“皇上,臣妾明晚可不可以也隨著皇上出宮去觀燈?”
武大郎朝她看過去。原本有些彎彎的略略含著笑意的眼睛,瞬那間就換了樣,變得目光如炬,嚴厲無比,他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厲色:“大膽,你是什麼東西?朕和淑妃說話,哪裡輪到你插嘴?難道剛才太后教訓得還不夠嗎?自個兒是什麼身份,要清楚明白!”
宋惠蓮本來剛剛站起來,一聽到武大郎的話,嚇得一哆嗦,又再趕緊跪下來,唬得聲音都變了:“皇上饒罪!臣妾再也不敢了!”
武大郎冷聲說:“你要切記,你的身份,只是才人!”
宋惠蓮一邊磕頭,一邊戰戰兢兢地說:“臣妾知道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起來吧。”武大郎冷冷地說:“你先下去。還有,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不要有事沒事到樂志齋來,知道沒有?”
第7卷 第220章:又再拿聖旨來威脅我(6)
宋惠蓮說:“臣妾知道了。臣妾謝皇上饒罪!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宋惠蓮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怨恨。
我不鳥她,這是她自找的,根本與我無關。我還沉在我的喜悅之中,想著,明天晚上,我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