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止住了哭聲,呆呆地看著他。
此時的武大郎,神色很可怕,雙唇和眼角被血燒得通紅,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臉上的表情,似有說不出的痛苦和茫然,又似千愁萬恨湧上心頭,他看著我的目光,灰暗陰森,如深冬的天空,甚至,有著幾分恨怨。
兩人都不說話,像了石雕那樣站著。
周圍很靜,靜得令人窒息。
良久,良久,武大郎嘆了一口氣,輕聲地說:“對不起。”武大郎向我說“對不起”。他是皇上,他竟然向我說“對不起”!
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武大郎睡在地上。兩人都睡不著,輾轉反側。
青灰色的月光從了視窗撲灑進來,天幕裡的那枚月,黃黃的如一隻柑,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遙遙地亮著,夜露在窗根上呻吟著,纏纏繞繞,吐露著精緻奢華的風情,可悲傷的色彩仍然是黑,從未改變。不知道過了多久,燭臺上的蠟燭在烈焰下燃燒著,淚狼藉,微弱的燭光在風中絕望地搖曳,垂死掙扎,終於無奈地成灰淚始幹,無奈地“突突”跳了兩下,便熄滅了。
後來黎明一點點地來降臨了,由遠而近。
灰濛濛的光自視窗流竄了進來,依稀看到華麗的帳幔,金漆雕花的沉重大床,紅氈的地面,閃耀著的天花板,極盡奢華的擺設,還有那盤淡綠色的檀香,嫋嫋不絕的煙霧,在空中裡擴散,消失。
第7卷 第283章:“出逃”風波(1)
玳安每天黃昏總到桂宮裡來,然後說:“淑妃娘娘,皇上有旨,讓淑妃娘娘今晚到未央宮椒房殿侍寢。”
外人眼中,我這“侍寢”,就是陪睡。
其實,我每天晚上去未央宮椒房殿,就是看書,認那些繁體字,寫那些繁體字,而武大郎在一旁看書。那晚後,武大郎又再回復了他以前冷清的臉孔,看我的目光也是冷冷的,也不大和我說話。武大郎不和我說話,我自然也不敢和他說。
往往是武大郎一問,我一答。
武大郎問得簡潔,我回答得更簡潔。
“字寫完了?”
“是。”
“念一遍。”
“是。”
武大郎往往讓我寫字到三更天,然後拿著我寫的字認真看一遍,讓我讀。要不,他念了書中的字,讓我寫。如果他不滿意,或我寫錯了,我又再得重寫,重讀。武大郎那樣子,好像培養我去考女狀元似的,比以前我讀高三的時候那班主任還要嚴格。而我也拿出了高考前衝刺的幹勁,全力以赴地勤學,勤練。
我並不是為了討好武大郎,而是為了早一日脫離每天晚上要和武大郎相對的水深火熱的日子。
睡覺的時候,我睡床,武大郎主動地拿了被子睡地上。
武大郎不再侵犯我,他好像對我的身體沒了興趣。
但每天晚上,我還是過得提心懸膽,戰戰兢兢。有時候,我也企圖說服我自己:潘飛兒,你認命吧,你回不到二十一世紀了,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個朝代,老老實實的做武大郎的妃子吧;有時候,卻不甘心:不,我為什麼要認命?武大郎並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人,而且,我為什麼要做他眾多的女人之一?
我想像中的愛情,並不是這樣的。
真正的愛情,是容不下沙子,是應該你愛我,我愛你,不應該有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N多的人存在。
因為我勤學,勤練,再去聽大學士李銘講課的時候,我已寫出了一手似模似樣的繁體字。我用了在古代人人都能看得懂的繁體字,“作”了一首詩:“本宮乘舟將欲行,忽聞水裡救命聲。撲通一聲跳下去,撈起一看是希小。”
第7卷 第284章:“出逃”風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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