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弟,朕聽說你這半個月來總是往宮外跑,一刻也閒不住,不知道讓什麼給迷住了心思。」燮王就近坐定後,語調淡漠地開口了。「如今看來此事確實不假,瞧,連最關心你的東陵王也出現在此,嵐弟,你要怎麼解釋?」
「陛下?」皇翌嵐瞪大眼,發現燮王所說的話自己居然一句也聽不懂。
燮王抬眼,將周圍輕輕掃過一遍,最後目光在蘭堇身上一頓,繼續以不徐不緩、淡漠至極的語調開口道:「「他」就是你時常溜出宮的原因?如果朕得到的訊息沒錯,這少年應是叛臣蘭浩文的遺孤,當年蘭浩文與其同黨密謀叛國,幸好先王發現得早。這才順利拔除了禍根,嵐弟,朕雖然疼你,卻也不能放任你與這樣危險的人物結交啊!若是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影響,那麼我這個作兄長的也難辭其咎。」
「陛下!」皇翌嵐臉色一白,雖然不明白燮王這麼做的原因,卻忍不住為蘭堇辯駁。「那些陳年舊事都與蘭堇無關!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孩子,什麼也不知道,就算……就算他的父親陰謀叛變,但那和蘭堇都無關!蘭堇根本什麼也沒做,更不可能對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是嗎?那麼朕倒想聽聽,你這些日子來都做了些什麼?」燮王勾起一抹冷笑。「朕聽聞這些日子你不但頻繁出宮,就連太宰們為你授課的時候你都心不在焉,這些影響還不夠嗎?東陵王,你怎麼說?」
頻繁出宮、授課時候不專心……這些確實是嵐弟近日的寫照,但日理萬機的燮王居然能關心到這個層面,甚至領著一票禁衛軍浩浩蕩蕩前來說教,這……其中隱藏的玄機,就不得不讓人在意了。
東陵王故意忽略皇翌嵐焦慮懇求的目光,沉吟片刻後說道:「臣弟的意見與陛下相同,任何對嵐弟產生不良影響的事物,即使只是小小的、不安的種籽,還是儘早拔除較為妥當。」
「四哥!怎麼連你也……」皇翌嵐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東陵王會以如此平靜的語調說出殘忍的話,他又氣又惱地瞪了對方一眼,跟著「咚」一聲跪在燮王面前請命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和蘭堇無關。是我自己喜歡這裡的環境清幽,硬來打擾蘭堇的安寧,試問他又怎麼敢拒絕我五皇子的要求?陛下若是對臣弟感到失望,就懲罰臣弟一個人吧!蘭堇並沒有做錯什麼。」
「真是如此?」燮王挑高一道眉再問。
「臣弟不敢有任何虛言。」皇翌嵐毫無所懼地抬眼,年輕的臉龐上有種不惜將一切豁出去的義無反顧。
「蘭堇,你怎麼說?」燮王目標一轉,轉到了明明站在自己眼前,卻早已不知神遊何處的少年。
「陛下若是認為罪臣該死,那麼就直接下令賜死吧。」蘭堇垂臉回答,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