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鐵兒早以留意這他們。
他的雙手就似鐵鐫的。
十指如鋼。
兵器只是殺傷敵人的肉體,這雙鐵手卻可以粉碎敵人的意志。
這倆名“活計”立即被“粉碎”了。
朱鐵兒雙手的殺傷力,尤甚於任何武器。
可是他也被“粉碎”了。
被一種武器。
斧頭。
沒有斧柄的斧頭。
斧,沒有柄。
一柄沉重的大斧,由一個輕巧瘦小的人來掄使。
這就是'瘋牛怒斧'。
朱鐵兒敵不過,只有退。
方狂歡的'獨釣江雪刀'和薛劍的'鳥鳴山幽劍'立即纏上了怒斧。
朱鐵兒卻沒有閒下來。
'豹盟'外三堂堂主'瘋牛怒斧'燕佛林既然到了,內三堂堂主蕭佛妝自然也遠不到那裡去。
'小牛刀'只是一張薄紙般的刀。
這才是'小牛刀法的可怕處。
——據說,被小牛刀蕭佛妝殺死的人,感覺還十分舒服,耳際似乎還聽到仙樂,眼前還出現仙境,死的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快死了,還以為得道昇仙了。
朱鐵兒也險些“昇仙”。
敵人突如其來,如臨天降。
薛劍、方狂歡、朱鐵兒都為高手所纏,其他的狙擊手,有的包圍住他們,有的守住大門,有兩人一躍而上,一腳踹開老闆,伸手便去拉老闆娘的衣襟。
“好美的小娘兒…”那個兇徒嘿然笑道:“你不用怕,我只…”
忽然,他的手指不見了。
給一刀削了下來。
方狂歡的刀。
方狂歡百忙中殺傷了那兇徒,可是他也著了一槍,肩上淌著血。
老闆娘驚呼,刀尖映亮了她的容色。
方狂歡急攻上前,解決了一名敵人。
薛劍怒叱:“別管他們了,應敵要緊!”
方狂歡一面苦戰,一面吼道:“不行!”
薛劍竭力應付燕佛林的怒斧,一面大聲道:“他們來的時候,外面的狗都不吠一聲,一定是同黨,你別上當。”
方狂歡拼力應對像潮水般的攻勢,也大叫道:“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他一道出這句話,就猛想起當日自己在寒溪所做的事。
那件事使他終日惶然逃竄席不暇暖。
那件事使他的兄弟們永淪浩劫。
可是那件事他沒有做錯…。
——問題是:沒有做錯的錯事該不該再做一次?
一個人一個傷口
薛劍顯然也同樣想到這件事。
“你的禍還闖的不夠嗎?”他大呼,已著了一斧,他一受守傷,攻勢反而越是急烈。
老闆娘又給兩名兇徒堵住了。
方狂歡一時不知要先救薛劍還是老闆娘。
就在這時,一聲慘號。
朱鐵兒左手,給'小牛刀'斬了下來。
不過朱鐵兒也一拳就擊碎了蕭佛妝的頭。
朱鐵兒整個人就像是團血漿似的,也像瘋虎一般,殺出一條血路。
方狂歡乍見摯友重創,戰志大盛。
局面越是危艱,形勢越是惡劣,越能激發方狂歡的鬥志。
他手中的刀芒大盛。
刀芒隨著他的戰志,鋒芒暴長。
他的臉完全白了。
像雪一般。
刀卻發紅。
燒紅。
刀猝然碎了。
碎成千萬片。
這一霎間,至少有四名敵人立即身亡,三名敵人重傷,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