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聞曾在心裡決定,會為千尊奪回皇位,可是如今的皇位卻是蕭庭所佔,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要如何從他的手中去奪回皇位交還給千尊?
蕭庭雖然志不在皇位,但是,他是想讓蕭聞親自向他討這個皇位給千尊吧?
千尊會接受嗎?
這樣,又如何讓他開口?
“王爺,皇上出手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蕭聞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抹黑影立於窗前。
出手了?
安分了一年多,最終還是要出手了?
看來,死性不改啊!蕭聞冷冷一笑,又悲傷又無奈,這個弟弟,註定是不理解他的心,他們的“愛”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蕭聞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蕭庭,並且加上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是一種多可笑的關係呢,於蕭庭而言。
“他到底下了什麼命令?”蕭聞遣退了侍女和歌姬們,冷冷地說道。
“捕殺澈月。”
外面的黑影淡淡地說道,在空曠的大殿裡,沒有一點回音。
蕭聞眯起了眼睛,一抹冷絕的光芒閃過那雙淡然的眼睛裡,多日的醉生夢死,仍然是忘記不了那個人啊……
不,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他曾想接受香兒去遺忘了庭傾羽,可是一看到香兒,就無法說服自己的心。
他曾想將自己醉於女人的身體之中,可是一看到床上的嬌軀卻無法有一點點的慾望。
他想起了那些在長碧殿的日子裡,曾差點要了庭傾羽,可惜一次次都失手,或者說,是他情願大婚之後,沒料到……
如今的她,終於與愛的人雙宿雙飛,生兒育女,幸福地過著日子。
他給不了她的,澈月都能給她。
那麼,如果澈月一死,她又怎麼能活下去?
能活下去,一生也得悽悽楚楚,悲傷欲絕吧?
所以,蕭聞怎麼可以讓蕭庭這樣得手呢?
“什麼時候開始?”
此計策只是臨時的
“一個月後,會有五十名帝釋教弟子前往幽楓山。”
“五十名……能殺得了澈月嗎?”蕭聞淡淡地笑了起來,其實他得回無色珠之後,好奇地將珠子觀察一番,一不小心卻將其中一顆……不,應該說,是其中一顆突然溶入了他的體內,而恢復記憶之後,他便感覺到內力大增。
而澈月的情況,也跟他大抵如此。
所以,他覺得五十名弟子,不可能殺得了澈月。
“皇上說,此計策只是臨時的。”
“原來如此,是怕旁邊的人洩密吧?”蕭聞冷冷一笑,看來蕭庭在其他方面還是比較理智的。
“大概如此。”
“你下去吧,有什麼情況,都要稟報於我。”
“遵命!”
黑影應了一聲,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夜風輕輕地潛入來,沉香滿殿,愁滿心。
蕭聞淡淡地說道,仰首喝了一口酒,辣而甜的酒入了口中,有種苦澀的味道。
蕭聞最愛這種酒,無傷酒,名字無傷,但每一次喝,心裡都苦澀無比。
庭傾羽曾說過,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為何他的心,總不能改變一分呢?
然,平靜一年多,最終會有什麼爆發了吧?
蕭庭那個人,夜夜臨幸妃子,據說越來越有虐待妃子的傾向。
在現世,應該叫做精神病了吧?
蕭聞苦澀一笑,又灌了一壺酒,醉熏熏地走到了屏風之後,往床上一躺,雙手攤開來,像要將庭傾羽曾睡過的地方都要霸佔起來。
她……也曾在此床,與他同床共枕呀!
外人都在傳,燕王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