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被那種燥熱驚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四周是褐色的泥壁,昏黃的燈火在泥壁上噝噝噝燃燒著,這一切,明顯就不是逢樂殿裡的景象。
心中頓時大驚,庭傾羽連忙爬了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類似山洞或者地道里的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而此地僅有的一扇鐵門緊緊地關閉著。
又被人擄走了!
庭傾羽不由得有些心急,雖然蕭聞將地圖交給了澈月,可是她感覺到甚是可疑,若是澈月前來救她的話,不可能將她反鎖在這裡的吧?
“是誰將我鎖到這裡來的?”庭傾羽冷冷地問道,手習慣性一摸肚子,感覺還沒有什麼異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現在孩子還是最重要的。
庭傾羽的話迴響在山洞裡,沒有人回答。
她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用力地拉了拉門,門在外面反鎖著。
“外面有人嗎?”庭傾羽又不甘心地問了一句,鐵門上刻著青龍,周圍都映著壁火的朦朧的光芒。
就在庭傾羽正要退下的時候,驀然地聽到了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這,像暗道裡的,就按著周圍的環境,庭傾羽就感覺到自己被擄到了皇宮的暗道裡去了。只不過,那個人會是誰?蕭庭?
蕭庭將她弄到此地來幹什麼?
庭傾羽後退幾步,定定地看著那扇門,那腳步聲在鐵門那裡停了下來,外面開來了開鎖的聲音,吱呀一聲,鐵門開啟了,出現在庭傾羽眼前的,卻真的是蕭庭。
蕭庭身著一身龍袍,後面跟著小空等四五個黑衣人,庭傾羽冷冷地看著蕭聞,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蕭庭將她弄到此地來幹什麼?
若是有事,難道在殿上不可以叫醒她問她嗎?
哎,孕婦就嗜睡,被人擄了兩次了,庭傾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朝安王?你怎麼將我擄來此處了?難道不怕燕王爺怪罪嗎?”庭傾羽冷笑一聲,和這個男人交過手,自然會知道他的狠辣。
上次欲殺澈月,可惜澈月的內力突然大增,他得不了手,而這一次,又要對他做什麼了呢?
心中隱有不安,庭傾羽護著肚子退到了床邊緣,看著那一臉陰沉的蕭庭走了進來,後面有一個侍女卻託著一小盤,盤上有一酒杯與了瓶酒,庭傾羽的心驀然一沉,焰眸微微地眯了起來。
蕭庭,他到底想幹什麼?
故意將千尊和蕭聞引開,然後讓人將自己綁到此處,想起來就不會是一件什麼好事。
“朕敢為之事,怎麼會瞻前顧後?”蕭庭冷冷地笑著,一揮手,那侍女便託著盤子到庭傾羽的前面。
“你腹中的胎兒有險象,所以將淨身湯喝掉,以保性命。”蕭庭目光暗沉,臉上浮著詭異的微笑。
庭傾羽猛然一驚,原來,蕭庭在打自己肚子的主意!
不過這男人好象也管得太多了,自己的肚子裡又不是他的孩子,並且自己亦不是他的夫人,有何權力讓庭傾羽將肚子裡的孩子流掉。
庭傾羽緩緩地坐在床邊上,看著侍女託著藥走上前,將那些暗黃色的藥酒倒滿了一杯,一種刺激的氣味便撲面而來。
蕭庭真的決定如此了吧?就是為了讓庭傾羽對澈月死心,然後和蕭聞在一起?
怎麼能被蕭庭這個傢伙毀掉?
“皇上,你乃是朝國的天子,一心懷天下,百事萬百亦為民,皇上這種做法未免太卑鄙了?”庭傾羽冷笑一聲,看著侍女送到前面的淨身酒,眯著眼睛看著蕭庭。
她額頭冒著冷汗,手緊緊地握著,另一手輕輕地放在肚子上,並沒有去接那杯淨身酒。
要知道,一喝了下去,肚子裡的胎兒將會不保!
那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