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月臉色陰霾,極為不悅,雖然庭傾羽不明白為什麼,但眼下也要忙著接待那幾個陌生的男人。
“遼國使者李義參見公主,公主萬安。”
“遼國將軍白飛參見公主,公主萬安!”
“……”
“免禮了,賜座吧!”庭傾羽隨意答道,看到澈月一臉菜色地站著,彷彿極為不滿意自己身為王子的真實身份,咦,難道當王子不好麼?
眾人坐下,那名使者笑眯眯地看著庭傾羽,態度極為恭敬,“今日見過羽公主,才感覺外人目光狹隘,公主乃風采大義,實是令李某汗顏也!”
“李使者客氣了,正當之人,看人乃正當也;心思狹隘之人,看人乃偏激也。眾口難管,怎麼能去偏聽流言呢?”庭傾羽含笑,侍女上茶上點心,那位白飛將軍倒也很平靜,不過眼底時不時流淌出鄙視之色。
肯定是看到長碧殿中眾多美男,將眼下庭傾羽所說的話全當虛偽而已。
“呵呵,羽公主還如此有才華,實是佩服佩服!”李義客氣地說道,幾人客氣了一翻,用了點點心,使者李義將目光投到了澈月的身上。
澈月還是男妃澈月
再順藤摸瓜找到了柔妃的住處,雖然有一個奇怪的男人將那些侍衛打得落花流水,柔妃也不肯承認自己就是當年的柔妃,但李義可是跟以靜王身邊的侍衛,當年還是柔妃的侍衛呢。
柔妃不願意跟他們回遼國,李義也將其不願意再回到那華麗的囚籠裡了吧?柔妃個性平和,不喜爭鬥,當年是奉著皇命入宮選秀,本是不爭,可是卻被皇上看中了。
入宮之後,更是很少與其他妃子互動,而皇上卻極為寵愛她,惹得其他妃子眼紅妒忌,柔妃不復那一副平靜的樣子,倒眉頭常皺,李義就覺得柔妃不合適宮中的生活。
所以柔妃不肯承認身份,倒讓李義鬆了一口氣,只不過這個五王子也不一定願意跟自己回遼國。
“公主,我說他們認錯人了,天下之大,叫澈月的人又不止一個,與李使者口中那位柔妃長得像的肯定亦不止澈月一個,請求皇上收回聖旨,澈月還是男妃澈月,公主,你說是嗎?”澈月突然站起來,他彷彿再也忍不住了。
一大早的還沒起床,就被侍衛叫起床,穿好衣袍到外面,卻又見劉公公一臉笑容,帶著幾個陌生的男人在此處等待著他。
當劉公公說明了來意,澈月徹底地震驚了,怪不得孃親每次提到爹的時候都會不說話,那又怨又無奈的神色至今他還記得。
也是,作為皇上的一個妃子,還有後宮三千佳麗,以孃親那種心態,絕對是會死在宮裡的。當然,孃親為何會在那個小村裡生活下來,不願意搬到京城居住,不問世事,淡然處世,也就是因為自己曾是皇宮裡的人,厭惡了那種爾虞我詐吧?
孃親都不願意回皇宮,他還會承認自己是皇子麼?
李義臉色一沉,果然如他所料,這位俊美的皇子並不承認自己是遼國的皇子,看來事情倒不簡單了。
庭傾羽微微一怔,看向澈月,澈月正溫柔無比地看著她,眼中帶著懇求之色。
他不想離開長碧殿嗎?
期待她的開口
庭傾羽皺眉沉思,如今皇上連聖旨都下來了,澈月不再是長碧殿的男妃而是遼國的皇子,即使澈月不是真正的皇子,但聖旨一下,誰能違抗?
違抗者死,這是一直以來的法則。
“殿下言重了,殿下乃是貨真價實的殿下,怎麼會是認錯人呢?我們在此之前,乃取證……”
“李使者,有些證據可是可捏造的,再說了十八年前皇上的愛妃墜江而亡,早就不在人世,怎麼還可能活於世上?”澈月生硬地打斷了李義的話,臉色冰冷,眼神漠然,俊目微眯,驀然之間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