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臉色微變,橫行江湖五六年,除了蕭聞和其他幫的幫主,澈月還是第一個能傷到他的人。
蕭聞有一次傷到他,也只不過是他刻意而為也。
所以,眼下澈月突然發招,還是怪異的招式,因而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澈月卻冷笑一聲,閃電般地撤退了!
兩個黑衣士正欲持劍砍向庭傾羽,只覺得腰間突然咔嚓兩聲,還沒回過身來,人已斷為兩截,一邊的帝釋教弟子見狀,都嚇得臉色慘白,一時間還沒回過神,又有兩個人被砍掉,庭傾羽又驚又喜,雖然澈月現在殘忍了點。
但有時候殘忍就是一種救贖。
澈月大手一抓,將庭傾羽一把拉到身邊,一手握著她的右手,一手殺敵,血衣飄飄,俊目充滿了殺氣與堅定,庭傾羽心中一動,莫名其妙地耳赤臉紅,也只得輕飄飄地躲到他後面,免得他手心。
蕭庭冷哼一聲,正欲殺上,但聽前面一聲高吼,不由得抬眸看去。
“澈兒,羽兒!”只見葉齊天和數十弟子急急趕來,庭傾羽大喜,要是那些黑衣士撲上來,那麼他們有援助了!
怒風狂嘯,劍鋒如寒,蕭庭突然往後一躍,微喘氣,冷冷地看著澈月一眼,那眼神,就如死神一般的陰冷,看得庭傾羽等人一陣心驚。
“來日再朕再將你拿下,好好地烤下來,當死豬吃了!”
蕭庭冷笑,手一揚,那後面的數十名黑衣士驀然一閃,就消失在眾人的前面。
蕭庭也跟著飛走。
葉齊天趕到,剛剛要追,就聽到庭傾羽叫住了他。
“葉叔叔,不要追了!蕭庭乃是皇上,一個命令就可以將上萬兵馬召來了,現在也有上萬計程車兵在洛河鎮,只要他召集人馬,我們想逃也逃不了。”
全身是血……
葉齊天停住腳,其他弟子紛紛將澈月包圍,數月不見,澈月除了一身染血之衣,那雙有些冷漠的眼睛,其他的倒沒怎麼變。
“澈兄,你怎麼了?沒受傷吧?”
“師兄,這一個多月你去哪了?”
庭傾羽走到葉齊天身邊,輕輕地拉了他一下,打了個眼色。
“怎麼了?澈兒受傷了嗎?你看他全身是血……”
“師父……澈月失憶了!”
庭傾羽低聲說道,眼中全是失落。
“什麼?失憶?我的天……怎麼……怎麼弄的?”葉齊天又驚又氣,大聲地嚷嚷,其他弟子也聽到了他的話,不由得都愣愣地看著與自己有著疏遠之意的澈月。
肯定是失憶了,所以才會這樣……
“不知道,我在洛河鎮的一家豆腐店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認不出我來,不過卻很堅定地跟我回客棧。”庭傾羽苦笑一下,紅顏若霜,清冷而失落。
葉齊天怔了怔,看著庭傾羽那雙失落的眼睛,不由得長嘆一聲。
“澈兒,你記得我是誰嗎?”葉齊天走到了澈月身邊,低聲地問道。
澈月皺皺眉,有些冷漠地看了葉齊天一眼,像要回憶著什麼。
可是良久,他搖頭,“對不起,這位大俠……”
“大你個頭啊!我是你師父,你的師父!該死的,怎麼成了這樣……這樣柔兒該多心痛啊!”葉齊天跳了起來高聲地嚷道,樣子像個孩子一般。
庭傾羽卻忍不住心酸一笑。
“徒弟……徒弟見過師父!”澈月大驚,沒想到這幾個前來助自己和庭傾羽的竟然是自己的師父和師弟。
看來,和他身世有關的人,一個個地浮現出來了!
“真是的,你這臭小子……呆會見到你娘,千萬不要不認得,否則她會很擔憂的!”葉齊天哼了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澈月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