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去了。他真的拿這樣驕橫的小孩子沒辦法,也做不出什麼告狀的事情,之前還有點跟堂兄弟搞好關係的心思,如今那是沒有了,乾脆躲著點算了!史鴻的無視,卻並沒有讓史澤覺得史鴻是怕了他,他只會更加暴躁。
很顯然,府裡面的事情瞞不過家裡的幾個大人,除了因為身體原因,跟隱形人差不多的大房,其他人都知道,不過小孩子的事情,男人們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遊戲罷了,反正史鴻也沒吃虧。除了秦夫人心裡覺得不舒服,方夫人私底下跟史澤說了幾句要他收斂點,與其在史鴻身上做無用功,不如去討好老爺子,史澤還算聽他媽的話,加上他在史鴻身上佔不到便宜,慢慢也就不在這個上面做無用功了。
史侯雖說疼愛大孫子,不過心裡頭也明白,史澤是被寵壞了,性子也不比史鴻沉穩,他對史鴻怎麼養成如今的性子也極為納罕,史鼎如今就這麼一個兒子,看他的樣子,對史鴻也是頗為看重疼愛的,秦夫人更不用說了,史鴻卻有著這般的城府,實在是一件異事,史侯想不通,最終只好歸結為天生,心裡琢磨著,史家第三代人裡面,怕是最出息的是史鴻,因此,對史鴻更看重了一些。
一晃三年過去了,史家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史昕依舊常年臥病,史鼎史鼐依舊頗得聖眷,朝堂上的事情,史鴻是無法知道的,史家幾個大人也不會在家裡說朝堂上的事情,不過看樣子,他們都有些緊張,讓注意到這一點的史鴻差點抓耳撓腮,很想打探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然後,就接到訊息,史侯史鼎要伴駕去圍場行獵,史鼐因為在五城兵馬司,自然去不了了,史鼎笑眯眯地對著給他送自己做的針線的史湘雯和史湘霓承諾,給她們打幾張好皮子回來,冬天的時候做斗篷,又讓史鴻好好唸書,下次有機會可以帶他一起去。
對著孩子,史鼎很是耐心,等到送走了孩子,他坐在那邊,看著秦夫人幫著準備圍獵需要帶的衣裳,驅蟲的藥物,輕輕嘆了口氣。如今朝堂上的情況實在有些糟糕,今上已經是天命之年,太子如今也三十多歲了,雖說佔了個嫡子的名頭,只是底下有能幹的得寵的弟弟,一個個不甘寂寞,在後面煽風點火,想要將太子拉下來自己上位,曾經對太子極為寵愛的聖上也是疑心漸重,太子進退失據,做什麼都不順,脾氣愈發古怪,對於大臣也多有苛責,甚至曾經在東宮門口廷杖大臣。
史家因為老爺子的關係,雖說當初心動,想要混個從龍之功,但是史侯卻是個精明的,他直接來了句,從古至今,幾個太子能順利登上皇位的,最終,史家兄弟兩個沒有摻和進去,這兩年沒少挨太子的白眼,另外,底下幾個皇子也明裡暗裡表示了要他們投靠的意思,兩人只得找藉口推脫,擺出了一副只忠於聖上的意思,聖上選誰就是誰,只是心裡難免忐忑不安,生怕到頭來哪邊都不討好,被下一任皇帝報復。
這次圍獵聖上將太子也帶在了身邊隨駕,這不是什麼愛重,反而是聖上對太子起了忌諱之心,要知道,以往聖上出巡,太子都是留在京城監國的。太子也明白這一點,長安如今已經是暗潮洶湧。
史鼎見秦夫人還在那邊琢磨著帶什麼花樣的箭袖,配上什麼靴子,帶幾件皮毛的大氅,免得圍場那邊晚上天涼,他再次暗歎了一聲,輕聲道:“夫人,以前那件軟甲還在嗎?”
秦夫人一怔,她雖說是內宅婦人,但是見識並不淺薄,當下放下手中的衣裳,低聲問道:“老爺,此行莫非……”
史鼎同樣低聲道:“有備無患!夫人,你們在家當緊守門戶,有什麼人下帖子邀請也儘量推脫,哪怕是那些王妃也不行!”
秦夫人趕緊點頭應是,嘴上說道:“老爺儘管放心便是,我心裡有數,何況,三叔不是留在京城嗎?”
史鼎點了點頭,握住了秦夫人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