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叫風光呢!因此,顧慶明如今很是識趣地開始提攜內閣的次輔張晉安,還有其他傾向於當今的閣臣,慢慢將手中的一些權力移交開來,也就是對聖上說,自己不是個戀棧權位之人,等到了時候,自己就上書致仕。
因此,這會兒顧慶明也就有心思端著一杯聖上賜下來的碧螺春,笑眯眯地問著同樣閒了下來的史鼎:“虎臣,最近家中可有什麼煩心事,怎地沒事就老琢磨著呢?”
虎臣是史鼎的字,還是當時史侯取的,不過也就是到了內閣之後,才用得多了,這會兒史鼎回過神來,嘆道:“還真是家事!”想了想,他有些隱晦地說道:“我家長女明年就要及笄了!”
顧慶明立刻恍然,順嘴就接了一句:“可曾訂了親事?”
顧慶明這般上道,史鼎自然心中暗爽,心裡琢磨著,顧家雖然沒有合適的人選,不過,若是能得顧慶明做個媒,也是很有體面的事情呢,當下便嘆道:“畢竟是長女,之前我與賤內一直捨不得讓女兒離家,因此,便一直拖著,不過,女兒家終究青春有限,可拖不起呢,我不就是為了這事著急嘛!”
顧慶明也不是傻子,聽史鼎這麼一說,忽然心中閃過一道明光,心頭一定,捻鬚笑著問道:“虎臣擇婿可有什麼想法?”
史鼎一喜,顧慶明既然說了這話,看樣子,是想要幫忙了,因而便說道:“我史家也不過是二等的人家,若非先祖有從龍之功,立下武勳,原本也就是土裡刨食的,因而能有多少想法呢,也就是希望女兒將來能過得好,夫婿上進,家庭和睦就行!”這要求看似簡單,其實該說的也都說了,要讓女兒過得好,自然對方不能是什麼小門小戶,想要家庭和睦,也需要對方家風好,夫婿上進,自然是要能封妻廕子的。
顧慶明笑眯眯地點點頭,當然這會兒也不能打包票,只是說道:“虎臣果然是憐子之心!”
史鼎嘆道:“可不是麼,人家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我家女兒在家一直嬌生慣養,我又如何捨得讓她將來吃苦呢!”
次輔張晉安聽到現在,開口插話道:“一直以為虎臣是個殺伐果斷的,想不到,還有這份細膩心思,這便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吧!”不過張晉安心中也有些感慨,他的堂妹是賈赦的原配嫡妻,當年不過是因為守孝,耽誤了花期,因此,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門當戶對的親事,而那會兒賈代善卻上門為長子賈赦求娶,當時賈家可不是如今的花架子,賈代善乃是天子心腹,又有救駕之功,賈赦那會兒也沒有現在這樣的壞名聲,除了不怎麼上進之外,還算是個規矩的年輕人,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毛病。張家想著女兒嫁過去就能當家作主,將來賈赦襲了爵,又能有個誥命,孩子還能襲爵,怎麼著也能保個兩三代的富貴,對於女兒來說,也算是個好歸宿了,因而便將張氏嫁了過去。結果,明白人賈代善是個男人,這年頭的男人,多半是不管後院的事情的,他老婆對大兒子不親,又覺得大媳婦出身高,心中難免有些不忿,後來又覺得委屈了自家小兒子,不管怎麼樣,張氏在賈家過得並不算好,尤其開始的時候,賈赦對這個髮妻還算體貼敬重,結果張氏才一懷孕,那邊史太君就塞了兩個美貌可人的通房,賈赦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然冷落了妻子,後來張氏生下了長子賈瑚,偏偏沒幾年,賈瑚夭折了,多方打擊之下,張氏身體便壞了下來,生下賈璉不久便過世了。而賈璉也被賈家養得壓根想不起外家來,張家也恨賈家虧待了自家的女兒,兩件如今是形同陌路,壓根不像是兒女親家了。如今見史鼎這般為女兒考慮,想起小堂妹的遭遇,再想想史太君還是史鼎的姑母,便有些不淡定了。
史鼎也知道這一節,對姑母的短視他也是無可奈何,這會兒只得說道:“以前也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這做父母的,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