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每個人的心絃,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在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卿秀的懺悔與愛意,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雖微弱,卻溫暖而堅定。
林琅耳畔迴響的話語,猶如細針密織,穿透了空氣的寧靜,直刺心扉。
“你說什麼?竟是你贈予我兄長丹藥,誘導他踏入那萬劫不復的煉化之路,最終走火入魔?”
她的聲音顫抖,字字如冰,寒意逼人。
“你這心腸狠毒的女子,我誓要與你一決生死!”
怒火中燒,林琅身形暴起,猶如獵豹出籠,一掌裹挾著風雷之勢,直逼卿秀面門。
卿秀的面容上,滿是絕望與苦澀,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彷彿已放棄了對命運的掙扎,任由那致命一擊向自己胸膛襲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悲壯的氣息。
“琅兒,住手!”
關鍵時刻,熊柺子的聲音如驚雷乍響,他身形一閃,如同山嶽般橫亙在林琅與卿秀之間,輕輕一拂袖,便巧妙地卸去了林琅那足以撼動山嶽的一掌。
隨後,他掌風一轉,重重拍擊在林光密室冰冷的石壁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四壁迴響,塵埃四起。
“師父,是她害了我哥,你為什麼要攔我?”
,!
林琅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雙腳不由自主地在地上輕點,宛如被怒火驅使的急風,她手指如劍,直指那面色蒼白、神情複雜的卿秀。
熊柺子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深沉,他緩緩搖頭,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輕聲細語道:
“琅兒,你可曾細耳聆聽掌門的話?光兒之禍,源於有人針對他使用了擾魂大法侵襲心神,致使他修為失控,步入魔道。”
“此等劫難,非卿秀所贈丹藥之過,而是暗處敵人之毒計。”
“你需明辨是非,莫讓仇恨矇蔽了理智之眼。”
一番話落,空氣中似乎都凝聚了幾分沉穩與冷靜,將原本緊繃的氛圍稍稍緩和。
林琅聞言,胸中的怒火雖未全然平息,卻也漸漸被理智的清泉所浸潤,她凝視著卿秀,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似乎在重新衡量著一切。
此時,田雁已經將林光的頭抱在懷裡,她的掌心溫柔而堅定地貼合在林光胸膛的要穴之上,細流般的靈力自她體內涓涓而出,企圖喚醒那沉睡於黑暗之中的靈魂。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願輕易讓步,林光胸前驟然湧動起一股狂暴的雷電之力,如同沉睡的龍吟初醒,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將田雁那溫潤如玉的手掌猛然彈開,空氣中留下一聲細微卻清晰的“嗞”響,如同夜色中閃電劃破天際的餘音。
田雁踉蹌幾步,秀眉緊蹙,強忍著自掌心傳來的陣陣刺痛,目光中滿是不屈與堅決。
她正欲再次凝聚靈力,試圖突破那層無形的壁壘,卻忽覺一股溫和卻堅定的力量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斷了她的動作。
轉頭望去,只見丁掌門立於一側,眼神中既有憐憫也有無奈:
“田姑娘,你的心意我深感敬佩,但此事非同小可。”
“林光體內自行激起的雷電防禦,乃是修為低於他者難以逾越的鴻溝。”
“唯有修為遠高於他之人,方能以靈力為引,助他衝破這層桎梏。”
“還是讓我來吧!我剛才已經鎮住了他的神魂,驅散了擾魂大法的法力,現在再引導一下,他便可以醒來了。”
田雁無奈,只得站起身來,讓位於丁掌門。
丁掌門讓熊柺子將林光扶成盤膝狀,然後自己也盤膝而坐,將雙掌抵在林光背心大穴上,開始輸入靈力,為其引導。
而三個小傢伙則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同竄向森林,迅速消失不見。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