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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人,我可以陪同你們前往益州,但我得將賢弟等人送回鐵柺門之後,再回來護送田大人與你。”
武元衡讚許地點頭道:
“你做得對,我們等你回來再走。”
石開山不等林光等人說話,一揮手就將他們捲了起來,眨眼這送回了鐵柺門丹房,讓剛剛煉化了丹藥的熊柺子也吃了一驚,忙問道:
“你們,這是……”
林光當即向師父解釋了情況,而此時石開山已經消失不見,回到了幻影峽谷之中。
石開山足尖輕點,甫一落地,周遭的空氣似乎都為之震顫,緊接著,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同風暴前夕的雷鳴。
驟然間,一隊人馬如同疾風驟雨般席捲至眼前,揚起陣陣塵土。
“何方神聖,膽敢阻路?”
石開山身形未動,手中開山巨斧橫亙於道,斧刃寒光閃爍,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黑色山嶽,矗立於天地之間,其威勢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視。
領頭的,是一位身著錦衣華服,氣度不凡的男子。
此人便是王弘義,受來俊臣指派,前來監審田留安。
其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冷冷地凝視著石開山,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質問:
“吾乃麗景門統領,王弘義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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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何人,竟敢如此大膽,攔阻本官去路?”
話語間,一股無形的壓力自王弘義身上散發而出,與石開山那如山嶽般的沉穩氣勢形成了微妙的對峙,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石開山面龐上那層沉鬱的黑膚微微顫動,一股原始的野性力量在他體內洶湧澎湃。
他猛然一探手,彷彿獵豹捕獵般迅捷,輕易地將王弘義自馬背之上擒下,那姿態,宛如攫取一隻無助的雛鳥,隨後毫不留情地擲於遍地血汙的地面,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麗景門下的螻蟻,也妄想在我石某人面前逞強?醒醒吧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著王弘義那已近崩潰的意志。
正當他指尖匯聚起足以致命的勁氣,欲一指點向王弘義的天靈蓋時,武元衡疾步上前,張開雙臂,堅決地擋在了二者之間。
“石壯士,且慢!”
“王大人雖有過錯,但他終究是朝廷的棟樑,身負皇恩。”
“你若傷他性命,無異於將自己與謀逆之名相連,更將連累令賢弟陷入無端的災禍之中。”
“請三思而後行啊!”
武元衡的話語懇切而沉重,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對大局的考量與對友情的珍視。
這一幕,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了兩人的身影,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複雜的情緒,彷彿連風都為之靜止,靜待接下來的決斷。
石開山的心中猛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彷彿預見到一場風暴即將因他的一時衝動而席捲至林光的世界,這讓他不得不硬生生地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動作雖止,言辭間卻仍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你若再敢以權壓人,炫耀權勢,我石開山定不手下留情,讓你這身官袍成為碎片,哼!”
王弘義聞言,臉色瞬間褪去了血色,如同冬日裡被寒風侵襲的枯枝,顫抖不已,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他連聲告饒,聲音裡滿是恐懼與絕望:
“大人饒命,小人知錯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敢有絲毫囂張之舉。”
武元衡與田留安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對王弘義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
此人,不過是藉著來俊臣那等酷吏的餘蔭,狐假虎威,在民間作惡多端,早已是怨聲載道,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