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家柳成。”
王弘義的聲音冷如冰水,卻更加引人深思:
“他那份近乎執拗的篤定,又該如何解釋?”
“難道僅僅是因為年歲的累積,讓他對少爺的記憶變得模糊,以至於將那份情感寄託在了林光身上?”
“不,我相信柳成管家的智慧與忠誠,他的每一個判斷都絕非空穴來風。”
“他之所以如此堅信,定有我們未曾觸及的真相,在暗中指引著這一切。”
隨著王弘義的講述,整個大堂似乎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空氣變得凝重而充滿期待。
人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立場,那些原本堅不可摧的信念,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不再那麼絕對。
眼見事態即將被王弘義的一席話引入歧途,田留安不得不沉聲介入,言辭間透露出幾分無奈與堅決:
“關於林光與王文是否面貌雷同至此,你我皆非親歷者,實難置喙。”
“或許,管家柳成在絕望的搜尋中,真因二人驚人的相似而產生了錯覺,一念之差,將林光誤認,也並非全然無據可循。”
“然而,七星印記的憑空消失,卻是橫亙在眾人面前的一樁無解之謎,它如同迷霧中的燈塔,忽明忽暗,引人遐想卻又難以觸及。”
“須知,這七星印記,正是解鎖欽犯王文下落這盤複雜棋局的關鍵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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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了它,我們的一切推理與猜測,都似空中樓閣,難以站穩腳跟。”
“故而,僅憑林光一人的身份,便斷言其與此案有何等關聯,未免過於草率。”
“真正的答案,或許正隱匿於那消失的七星印記背後,等待著我們去一一揭開。”
王弘義的臉龐籠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目光如利刃般穿透空氣,直刺向田留安,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田留安,你此言,莫非是在暗中詰問本官的明斷之智?”
田留安神色自若,面龐上未顯絲毫波瀾,他緩緩開口,語氣中既含敬意又不失分寸:
“田某豈敢有絲毫質疑王大人英明之念,只是心存疑慮,單憑管家柳成先生一力指認林光為少爺王文,便斷定其身份,恐怕會錯失捕捉真兇王文的天賜良機,此中曲折,不得不慎。”
一番話落,室內氣氛似乎凝固,王弘義眼神微眯,審視著田留安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而田留安則穩如泰山,靜待武元衡與王弘義定奪。
王弘義心中明鏡似的,深知武元衡那等人物為田留安撐腰,想要憑空給田留安扣上謀逆的大帽,無異於痴人說夢,難如登天。
於是,他暗自盤算,唯有另闢蹊徑,方能逐鹿中原。
他眸光一閃,計上心來——先以莫須有之名,將田留安悄然請入那森嚴的牢獄之中,再徐徐圖之,於審訊的點滴間,細細搜尋,定能覓得一絲可供利用的蛛絲馬跡。
“話說至此,田大人身為一方刺史,本應是百姓之盾,安邦之柱。”
“漁幫與官兵之爭,本是亂象中的一縷刺芒,理當雷霆萬鈞,以正視聽,彰顯皇恩浩蕩,天子威儀。”
“然而,大人您卻選擇了沉默與放任,任由風波肆虐,甚至間接導致了麗景門錯失良機,讓那狡猾的林光得以逃脫法網。”
“此舉,非但未能平息民怨,反而在無形中削弱了朝廷的威嚴,更添了幾分民眾對官府的無能之議。”
“僅憑此一點,大人便已觸及了失職的界限,恐難逃其咎。”
“王某此言,非為刁難,實為公心所繫,望大人能夠體諒其中利害,切勿讓一時之仁,成為萬世之譏。”
武元衡坐於朝堂之上,眸光如炬,彷彿能洞穿一切虛偽與陰霾,他的話語沉穩而有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