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絕話音落下,結界內外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唯有冉青絕身後的龍圖騰仍在無聲地盤旋飛舞,一雙赤焰巨目卻始終冷漠地藐視著玉衡宗眾人。
而肖若城依然風輕雲淡,波瀾不驚地揹負雙手卓立不動,臉上也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又是淡淡一笑,眼眸中透出一絲憐憫的神色,望著老龍緩緩說道:
“宇宙盛衰丕泰週而復始,天道使然耳,人力不可逆之,唯順勢而為方可避其禍。前輩乃歷萬劫之強者,應曉天地傾覆亦是自然初始之端,萬物亦復如是,前輩危言聳聽,莫不是在考教晚輩的道境麼?”
“呸!呸!呸!你的道境高低幹我何事?再說,老夫在這天地間叱吒風雲時,你還是隻是小小一粒宇宙塵埃而已,有何資格來教訓老夫?”
“而且你說的這些混賬話簡直狗屁不通,不通狗屁,一派胡言!照你說的吾族覆滅就是順應天道嘍?吾族就通通該死麼?你說!你說!”
冉青絕聽了肖若城的一番言語,突然暴跳如雷,唾沫橫飛,其狀近乎癲狂,全然沒有一絲文士形象。
“吾族即使犯了彌天大錯,被囚禁這千萬載,也算相抵了吧?為何你等自詡正義之士仍不依不饒誓要置吾族於死地?姓肖的小輩,假如易位而處,你還能說出如此不盡人情,狗屁不通的話來麼?真正氣死我也。”
冉青絕用手點指肖若城,疾言厲色地斥道。其頭頂的龍圖騰更是急速翻滾,飛揚跋扈,似乎隨時準備撲向肖若城。
而肖若城身後姬凌雲、李靖雲等七位門主飛快地互覷一眼,眼睛又都聚向咆哮無狀的冉青絕,七人表面均都不動神色,各自隱藏著內心的波瀾。
“這‘冉大鬍子’也著實可憐了點?”楚星雲心有慼慼焉,在人群中隨口說道。
左雲煊回頭狠狠瞪了楚星雲一眼,冰冷目光旋又掃過小木才回轉頭去。
小木把左雲煊表情盡收眼底,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怪念閃過,“女人千萬不能惹,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且缺愛的女人。”
“楚大俠悲天憫人,俠義為懷,我等佩服!佩服!”陸凡裝腔作勢向楚星雲拱拱手,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
“還是陸師兄瞭解師弟呀,但陸師兄話雖中肯有理,但對‘冉大鬍子’師弟我僅僅只是動了點小小地惻隱之心而已,慚愧呀慚愧!”楚星雲也頗為正經地回道。
“你倆真是不知所謂。”肖雲兮衝陸凡、楚星雲作嘔吐狀,嫌棄地橫了陸凡、楚星雲這對兒活寶一眼。
“姓肖的,你的門下可比你有人味多了!”
老龍冉青絕人老耳朵卻甚是聰靈,楚星雲的小聲言語也盡被他收入耳中。
“稚童不諳世事,玩鬧戲言,前輩何必當真。”肖若城言下另一層意思就是你的那番話騙騙無知小孩子還可以,但騙不了我們。
“掌門,弟子並非戲言,我可是......!”楚星雲話說一半被林楓搶步上前捂住了嘴,‘認真的’三字沒有說出口去。
付雲芷回頭無奈的瞅瞅一臉認真地楚星雲,苦笑一聲,心道,“還真是什麼人招惹什麼人,這孩子和小木都是些古怪不省心的。”
付雲芷愛屋及烏,連帶看楚星雲都甚是可愛。
“老夫說這些可不是博取你們同情來的。”
冉青絕再度安靜下來,鼻孔中重重‘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我與你說的沒有半句假話,荒古真極大帝秘境中真有保全我龍域和玉衡宗的仙器,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安排我的這名族人先他人一步找到秘境,怎麼樣?我的要求還算公道合理吧?”
“我若不答應前輩的條件呢?”肖若城緩緩說道。
“如果你不瘋不傻,我想你會答應的,因為玉衡宗的存亡對於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