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中劍柄傳來的觸感,劍刃確確實實刺穿了愛爾博蘭的心臟,方封年總算鬆了口氣,【至純劍意】慢慢消失,感受到左肩傳來的痛感,他緩緩把劍拔出。
結束【至純劍意】的他力氣開始漸漸流逝,現在只能用劍撐著才能勉強讓自己不要倒地。
“瑟琳娜,蔥蔥茫茫,我們”他話才說到一半,身後本該倒下的愛爾博蘭卻搖晃著身體重新站了起來。
“我應該說過的吧,只摧毀心臟是不足以擊敗我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夾帶著濃濃的怨恨。
“必須,儘快吸取新鮮的血液才行。”愛爾博蘭將手伸進自己的傷口之中,隨後一把血色短刀就被他給拽了出來。
“就用你的血液,來讓我恢復吧!”方封年已經徹底沒有力氣進行戰鬥了,不過
【流星】
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同樣的那棵樹,這回換方封年靠在上面了。
“真是的,居然傷的這麼重。”她看著方封年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知道他可以復活,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依舊是滿滿的心疼。
方封年對她笑了笑,他已經連說話都很吃力了,只能用口型說了句“加油”。
“嗯。”瑟琳娜對他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然後對旁邊的蔥蔥茫茫說道:“他就交給你了。”
說完她揮出一道劍氣,打斷了愛爾博蘭的衝鋒。
方封年看著一句話沒說默默為自己治療的蔥蔥茫茫,艱難的問道:“你還剩多少魔力?”
“啊?”突然被他這麼問蔥蔥茫茫有點慌張的說道:“還剩一半左右吧。”
這句話一聽就是假的,他附身了自己一路,又戰鬥了這麼久的時間,光是這裡面的消耗就不止一半。
“不用治療了,你應該沒剩多少魔力了吧。”方封年抓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治療。
蔥蔥茫茫猶豫了一下,嚴肅的說道:“話是這麼說,但我是一個輔助啊,奶到沒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說完後他的法力居然真的在這個時候消耗光了,手上正在治療的光芒開始變弱。
“靠,玩我呢。”他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方封年,總感覺他的眼睛裡透露出的是什麼不好的想法。
方封年露出嘲笑的眼神,看著他鄭重的說道:“愛爾博蘭這個傢伙越早殺掉越好,不然的話天知道等等會冒出什麼東西出來。”
他說的就是那個在暗中保護愛爾博蘭的人,之前透過艾恩格萊多的口中他多少了解到了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打了這麼久那個人都沒有出現,多半是被艾恩格萊多攔在了某個地方,究竟能攔多久沒有人知道,但等他過來他們這些人都得死在這裡,所以必須儘快解決愛爾博蘭,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撤離這裡。
蔥蔥茫茫知道他求勝心切,但現在他們三人裡面就只有瑟琳娜一個人還有餘力用來戰鬥,他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難不成你要開【燃魂】了。”
【燃魂】確實是他們現在最後的底牌了,方封年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你。”
“我?”蔥蔥茫茫應該是所有一線玩家中【燃魂】開的最少的人了,畢竟輔助都要開始搏命了,那這把遊戲差不多也該投了。
方封年繼續說道:“我們又不是打完就結束了,還有回去的路程呢,誰知道到時候會遇到什麼,我的【燃魂】還是儘量留著為好。”
話說的是很有道理啦,但
“你真的不是為了在返程的時候踢開我這個電燈泡嗎?”
方封年微笑的看著他,“也是有這樣的理由在裡面的。”
“你們宿舍的人都這麼恐怖的嗎?”蔥蔥茫茫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