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方年和廖思愁都已經穿戴好了護具,兩人面對面站立,手中的竹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
方年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同意和自己比一場。
不過他也確實是有些手癢了,正好利用這場比試來鞏固一下剛剛的領悟。
廖思愁從七歲開始練劍,更是從小就被廖等閒當成了接班人培養,在成年之前同齡人中他就已經鮮有對手。
在劍術的造詣上面,他雖然還沒有到達他父親的程度,但相比於只練了兩個月的方年來說,他應該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取勝才對的。
其實整場對局跟他所預料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揮出三劍,方年的實力就已經被他給試探出來了。
接下來的第四劍,就是終結比試的時候。
“老哥,你這徒弟水平也就一般啊。”
臺下的廖等閒也看出了這一劍將終結比賽,對於方年,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都是快五十多歲的人了,只要有人能夠傳承他家族的劍法,即使這個人的劍術天賦再差,他都會對他抱有敬意,更何況這個方年的水平一般呢。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場上局勢陡然一變。
方年並未如他預料的那樣被擊敗,反而是接住了廖思愁揮出的第四劍,第五劍,第六劍
場館之外,柳老雖然已經到了杖朝之年,但因為其年輕時的傳奇經歷,導致現在依舊有一眾劍術高手膜拜於他。
他剛要離開場館,突然面色一變,回頭看向了內館的方向。
隨著他視線的轉移,那些劍術高手也都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廖思愁已經揮出了第11劍,但方年卻有了越戰越勇的態勢,他不僅抵擋住了他的攻勢,甚至開始嘗試反擊了。
而且他所使用的劍法,廖思愁完全就沒見過。
臺下的廖甲微微一笑。
這個劍法你怎麼可能見過,這可是精靈族特有的劍法,方年這小子天天和瑟琳娜一起練劍,他早就在潛移默化之記下了她們的劍術。
話說這遊戲居然還專門獨創了一個劍術出來,真是不得了啊。
單是精靈族的劍法其實還好,畢竟她們的劍術如果不配合魔法來使用的話其實也就是很一般的水平。
可這個劍法對於廖思愁來說卻是一種完全沒有見過的招式,本就對劍道痴迷的他為了可以一睹此劍法的全部,竟然選擇了放水。
但最關鍵的一點還是方年本身的變化,隨著對決的持續,他的專注度越來越高,也更加趨於讓他的本能來戰鬥。
這就是他這些天練習的成果。
“你這徒弟”廖等閒想著用什麼詞彙來描述。
“純粹!”柳老替他補上了對方年的評價。
“我一直都認為刀劍作為兵器,那麼由其演化出來的劍法或刀法都應該是殺人技才對。”
“可現在社會安定了,殺人技也就不該存在了,但為了保留下這些技術,我們對其最關鍵也就是最致命的地方進行了刪減,對此,我並不評價其對錯。”
“但這位少年,我好久都沒有見到過如此純粹的劍法了。”
“此子雖然練劍天賦一般,但其心志無疑是最適合練劍的!”
“他是你們誰的徒弟?”
廖甲聽到他這麼說也站了起來。
“晚輩廖甲,拜見柳老,他是我的徒弟。”
柳老看了看他,十多年前的那場劍術比拼彷彿歷歷在目,一想到當時的場景,他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難怪,也就只有你們廖家的劍館,才可以教出這樣的人出來了。”
說完,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u盤,交到了廖甲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