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琢想去查的是荷花院,鍾霞也要刻意帶路給他。僕人守著必經之路,外人要是靠近恐怕是得罪了人。
“多謝郡王爺好意相送,民女感激不盡。”鍾霞帶著藺琢往反方向走,就在石牆邊她開口送客了。
藺琢也不想驚動了葉府裡的兇手,一路上遇見的奴婢僕從大約都是眼線。“好自為之。”藺琢最終是沒有跨過去,來一場不過是為了還人情。
搭上性命,不值得。
曾歡偶然出現,帶著討好的意味來好心帶路。“郡王爺是奴婢見過最俊俏的兒郎,此生能有幸見郡王爺一面是歡兒的榮幸。”
“歡兒,是個好名字。”藺琢挑著曾歡的小臉蛋,給了個大大的笑容。是沉醉在美人容顏中的模樣,
藺琢的拇指和食指往曾歡下巴移動,最後變成了指尖戳肉。
曾歡不敢叫出聲音,之前還在沾沾自喜釣到了個魚兒。現在是被魚兒一同拖下水,要在水中溺亡。
結果,藺琢的話有點直白。“歡兒妹妹,小王是真的喜歡你的。只有見到歡兒妹妹,小王才知道一見鍾情是什麼意思哎。雖然愛上美人是好的,但是美人要是不情願可是不好啊。如果這些讓葉侍郎知道了,小王就完了啊。”
曾歡跪在藺琢腳邊,求著他收下。“郡王爺青睞,是歡兒莫大的福氣。歡兒願意上刀山下火海,還請您收留歡兒。歡兒在夫人的院子裡,那是一個生不如死啊。”
她趕緊把袖子上撩開,露出水皰。“夫人氣性火爆,時常打罵人。上次奴婢撞見夫人和逝去的肖夫人管事見面。這就是夫人拿蠟燭來燙傷奴婢的嗚嗚”她含著淚水,強忍著不落下。等話講完,一滴滴淚水才開始流落地上。
藺琢瞧著水皰就幾個,要是說蠟燭燙的。他不信啊!
握著女兒家的手臂,他心疼模樣。“歡兒妹妹受苦,只要本王在,歡兒妹妹不用再害怕奸人磋磨。”曾歡就是等著他說“呦呦,歡兒妹妹白細,怎麼能幹一些粗活呢。本王還是去跟葉侍郎說道說道!”藺琢字眼裡述說著:願贈你附依。
曾歡心口發燙,可惜天公不作美。藺琢體貼美人,披風就成了避雨的雨具。雨中一同奔跑,葉府來往的奴婢刀子目光往曾歡視線飄。曾歡聞著荷花的香味有點暈頭,肚裡的食物好像要從喉嚨裡噴出來。她輕抓著黑金絲的有袖的披風,深吸一口氣來屏住呼吸。
曾歡才不管下巴的傷口還在撕疼著,哪怕刻薄的唇齒字字誅心,她也要悉數掩藏。
雨水是灑在她肩上的甘露,不止一滴。一場淋過無數遍的雨,好像不同往常的寒涼,今天的雨是曾歡體驗到一種美妙的瘋狂。盪漾的心始終不肯安分,踩著來回無數趟的路,在這一刻竟不厭倦。
曾歡甚至還企盼,讓光陰停下留在她最美好的年華。
逐夢堂的老爺老鍾龍態,像個喪氣鬼見到人就撲食。曾歡散落的髮絲凝成了一團,葉酩瞧著她臉上的一抹紅,更加高興了。
“下官一點小小心意,還望郡王爺笑納。”葉酩就是要送丫鬟討好著藺琢,藺琢又得掏錢買人。
藺琢明白人,還直接笑納了。“葉酩啊,本王覺得歡兒妹妹當個區區丫鬟也是淹沒了人才。錢貨兩清,本王從不欠人情。”
一張銀票在桌子上,葉酩盯著銀票很久都沒回神。剎那間,曾歡瘋長的疤結了痂。
壓在地上的人被消磨殆盡的平凡,一朝得到上天的通天梯。曾歡忽然脆弱的眼裡金沙,謝他的賞識謝他的成全。“謝郡王爺賞識,謝葉老爺成全。”
曾歡跟了郡王這個有權勢的男人,比起侍郎還大的官比起侍郎還年輕的模樣比起侍郎還
輝煌的府邸,是她處心積慮要來的榭郡王府。
楚時深是藺琢的情人,她等著郡王爺回來卻